陳在的槍口也太高了很多,對準了廁所的門。
這時候,雷瞳也走過來,看來也是準備噓噓的。看到陳在的架勢,什麼也沒說,很麻利的就抽出了手槍。
多了一個人,陳在卻並沒有增加多少安全感,要不要進廁所看看是個問題,卻不是個可以選擇的問題。陳在的田式步槍和雷瞳的嘔式手槍都掛著戰術燈,兩柱雪亮的燈光照在廁所油漆斑駁的門上,反射出他們蒼白的臉。
並沒有太多的遲疑,陳在用一隻腳,輕輕的踮開了廁所的門,很輕,而且很慢。等到門完全打開了,兩柱燈光照進去,才發現之前那個傢伙還在廁所里站著,一動不動站在尿池的前面。陳在很有種朝著這傢伙屁股上開一槍的衝動,丫的這傢伙不聲不響的,右手卻在不停的抖動一是個男人都知道這傢伙正在幹什麼。
雷瞳看了陳在一眼,把槍收了。徑直走進去,伸手就去拉那傢伙的衣領,雖然說男人打手槍無可厚非,可是連累到別人擔驚受怕那就不對了。那時候陳在很猥瑣的想,雷瞳長得比人還要漂亮,那個傢伙要是轉身看到他,說不定會更興奮的。
但是,有一瞬間,只是那麼靈光一閃,陳在把戰術燈轉向了廁所的天窗,然後他發現那裡有一個破洞,那個洞多大不大,說小也不一個瘦一點的成年人,也還是可以鑽進鑽出的。而池也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雷瞳小心!
可以說,這一喊救了雷瞳的命。雷瞳的手都已經抓到那個傢伙的後衣領了,他正想一把將那個傢伙拉倒,然後在他兩腿間踢上一腳,聽到陳在的喊聲後立刻往後退了一下。而這時,那個男人的身體前面伸出了一隻觸手來,只要雷瞳再晚一點後退,那隻觸手就會纏住他的手腕。而那個男人的身體也跟著往後仰頭一倒,發出了一個很沉重的響聲。
陳在可以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看起來,它像是一隻海洋生物爬進了一個小孩的身體裡。沒錯,下半身的身體應該是一個小小孩的,還穿著夏天的短褲,不過皮膚外面長出了很多觸鬚,看起來像很多條活著的大蚯蚓。它的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的兩側,上半身自胸腔往前後長出了幾條和他的手臂差不多粗細的觸手,而且,那些觸手像蛇一樣的昂起來小孩的頭部還保存得比較完好,眼睛也沒有腐爛,但是瞳孔沒有任何生命的特徵。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樣醜陋而怪異的畫面,陳在並沒有特別吃驚。見過了太多變異的人類和動物,相比之下,這個怪物也不過是長得難看了一點。
至於之前走進來那個人,他從咽喉到腹部,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大概是一開始他就被那怪物的觸手纏住了脖子,所以發不出什麼聲音來。而他的手看起來是在抖動。實際上,是有一隻觸手從他的手心裡鑽了進去。
陳在並不吃驚,但是,並不代表不害怕。他很想馬上跑出去,但是腳是僵硬了的,完全不弈他的使喚,腦子裡也有點空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手竟然不用他的指揮,就扣動了扳機。
槍聲很響,在狹窄的空間裡槍聲總是很響。伴隨著槍口噴射的火焰,子彈呼嘯著奔向這個奇怪的生物。
那一刻,陳在仿佛看到了一個特寫鏡頭,而且是慢鏡幾顆子彈從怪物的身體上穿過,濺出烏黑濃稠的血,那血濺到了牆壁上,子彈又從牆壁上濺出了一些粉塵和碎屑。但是,那個怪物卻並沒有因此而倒下,那個本應屬於一個無憂無慮的兒童的頭顱,爆發出一陣沉悶的吼聲,所有的觸手都朝著陳在立起來,像是在示威,在表達它的憤怒。
這時候雷瞳的槍也響了,他的槍口對準了怪物的腦袋,子彈也準確無誤的撕裂那個幼小的頭顱,帶著破碎的頭骨和腦漿穿出去。這樣近距離的射擊,這樣準確的命中,足以消滅一個普通的變異人了。
但是,這介,怪物卻依然沒有死。陳在和雷瞳又接著開槍,直到密集的子彈將這個怪物的整個肢體打得七零八碎了,它才倒了下去。在濃濃的污血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其他的人端著槍出現在了廁所外面,張黑和尤伽也跟了進來一雖然這是男廁所。
「!」張黑來了一句很地道的西片式英語,配上他的皮膚,看起來他真的很像一位非州來的國際友人,不過,他的普通話又還是那麼的地道:「這***是什麼東西
128不吃驚,只是更加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