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那邊樓炎梟正好結束了一場大規模的爆炸攻擊,趁著變異動物群的空擋時間,也瞬移來到了梵芊菡的身邊。
梵芊菡聞聲,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唇邊帶上了點兒輕笑,「哦,是小鴿子他們抓到了個鬼鬼祟祟的人,沒想到居然是李信陽。這人居然沒死,是上次跑了嗎?」
「嗯——」樓炎梟眉頭微皺,深邃的眸子看向地上那痛苦掙扎的男人,往日裡他裝的一副人模狗樣的親和英俊臉,此刻卻變成了滿腔的怨毒,扭曲,他一張猙獰的臉上儘是可怖。那雙眼睛裡更是寫滿了恨不得殺人的意思。
樓炎梟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那眼神,削薄的唇抿出一抹怒容,「沒跑,之前趙雨彥確定已經殺了他了,只不過收拾戰場的時候卻沒發現他的屍體,當時沒過多在意,倒是沒想到在這裡看到活人了——」
「哦,那這件事情確實詭異了。」梵芊菡挑眉挑了挑,不認為趙雨彥說謊,那麼這件事就是真的了,屍體變活人,那可真是有趣了。
梵芊菡倒是不震驚,這末世里,什麼樣的異能都有,有個能將屍體變活人的異能雖然逆天了點兒,但還在她可接受範圍內。
只不過有那樣異能的人竟然是敵對方,那她就有點兒不高興了,畢竟自己殺了的人轉眼間被人復活了,這白費功夫的感覺想來每個人都不覺得會舒服吧。
梵芊菡蹙了蹙眉,踢了踢那蜷縮著呻吟的人,「這場變異動物潮是你弄的?」
李信陽一雙痛的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赤紅的看著她,猙獰的臉上裂開一個笑來,「哈哈哈……是我,當然是,為此我可是準備了好幾天的,你們就等著第一軍火商被踏成肉泥吧。」
他張狂的笑著,顯然神志都有點瘋狂了,若是換做以前的李信陽可不會承認,那傢伙可是最會做好人,扮好人了。可是現在,這卻是赤果果的恨意顯露無疑。
梵芊菡詫異了一下他的性情大變,轉而勾唇就是一笑,「怕是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第一軍火商可不會被踩成肉泥,你看我們現在連一個死亡的人都沒有就知道了。」
懶得理會他猛地變了的臉色,她身側的樓炎梟可沒那麼好的耐性,直接眉頭一蹙,「驅獸液,引獸液倒是同屬一宗,既然你之前對外公開的一直是驅獸液,那麼這一次用到的是引獸液,是你讓人在我們第一軍火商外面撒的引獸液?」
李信陽原本張狂的笑意微微一頓,顯然被樓炎梟的推測給震住了,因為他猜測的完全沒錯,「你……」怎麼會知道?
看到他的表情樓炎梟就已經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了,也沒等他說話,直接氣勢盡出,一雙深邃的黑眸強勢逼人,「那幫你復活的人是誰?」
聞言,李信陽微蜷著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直接閉了嘴。這動作神情,被梵芊菡和樓炎梟兩人看在了眼裡,這李信陽看上去和那個人相處的並不愉快啊!
只是他們剛一得出這個結論,李信陽已經很好的控制了顫抖,反倒是繼續張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你們不會好過的,別以為第一軍火商在這北方基地就能一手遮天了,會有人來取代你們的位置的,他們遲早會來殺了你們的……」
他忍受著疼痛,猙獰著一張臉,赤紅著眼對著他們吼道,然後在他們有些詫異的眼神下直接一把刀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噗嗤的一聲刀入肺腑的聲音,甭說是小鴿子了,就連梵芊菡都有點懵,這人難不成就是為了來灑個引獸液然後繼續死?
樓炎梟深皺著眉,之前被他口中的「他們」吸引去了心神,一時間沒顧上,居然就自殺了。這樣的李信陽確實和他們之前認識的那個李信陽有很大的差別。是他本就求死呢?還是因為他背後的人的原因?
但不論樓炎梟,還是梵芊菡,都覺得今天的這變異動物潮可不是李信陽一個人能布置的起來的。光一個他如何在他們第一軍火商門前灑引獸液都是一個難題了,畢竟不光是白天,還有晚上,他們可都是有派人駐守著的,若是有什麼人做什麼奇怪的這動作的話必定會被抓出來,更別提那個人是他們之前印象深刻的敵人李信陽了。但這幾天顯然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發現。
唯獨可以解釋的是可能有隱身異能者在幫著他作事。
那隱身異能者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