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閔律風喉嚨一哽。
臉色難看了幾分,回想起自己剛才那一舉動,好像……確實有違他一貫的作風。
雖然他的身份明面上見不得光,但是在暗面上卻也有頭有臉,身為大當家的左膀右臂,也是有格調有身份的人,剛才那小混混架勢,仗著地頭蛇狐假虎威的人是誰?
咬了咬牙,特娘的,他絕對是被這女人氣昏頭了!
理智回籠了一下,轉頭看向站在身邊的老大,表情未變,還是平時里那一副冷傲蔑視蒼生的模樣。
再將視線往旁邊一瞄,就看到了大鳥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哼,幸災樂禍!
不過,閔律風還是眉頭一松,還好老大沒生氣。轉眸又看回了對面那笑的玩味的女人,磨了磨後槽牙,哼,這個女人真是好口才!
整了整衣服,於是,就是氣質一變,從之前的狐假虎威架勢立馬升級為黑道大腕的模樣,雙手抱胸,下巴一揚,「咳咳……我哪種都不是,就是通知你一句,要是想要在以後過好日子,那就拿出實際行動來,爺可不是你能指揮就指揮的了的。」
「哦,實際行動——」只見陽光下一抹銀亮閃過——
「你是指這個?嗯——」略帶軟棉的聲音響起,在此刻卻顯得格外的驚心動魄。
閔律風只覺得脖子一涼,一條水之鎖鏈快的來不及反應,就拴住了他整個脖子,濕滑冰涼,雖然斜光看去是純澈的碧藍色,但是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喂,餵……」閔律風驚恐的感覺到脖子上的那條鎖鏈越縮越緊,越縮越緊,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哎,風哥,風哥……」元童在旁邊看著也是著急,一下子就往他那邊撲過去,試圖幫忙。
可是那條鎖鏈被他碰到就像是水一樣穿了過去,但是偏偏纏繞著的那個脖子卻能感到窒息。
「我,救……救我……」閔律風死命的扣著那條鎖鏈,臉上漲紅,都快翻白眼了。
這時候,原本看戲的林鶴軒和樓炎梟這才凝重了起來。兩人同時將抱胸的手放下,轉而冷冽犀利的看向對面的那個女人。
樓炎梟眉頭深皺,眸光深邃,渾身緊繃,像是下一秒就能撲上去將她擒拿似的。
氣氛一瞬間凝滯,肅穆危險,風雨欲來——
而幾人的關注中心,梵芊菡卻只是眉梢一挑,看了對面幾個大男人一眼,手輕輕鬆鬆的握著鎖鏈的另一頭,碧藍色的鎖鏈流淌著娟娟細流,映襯著整隻手纖細又白皙。
下一刻,這才緩緩的輕啟櫻唇,「怎麼,我這不是按照他的話說用實際行動證明一下嗎,還是說你們幾個大男人想仗著身強體壯想要圍毆我這個小小的弱女子?」
說著,還很是「柔弱」的眨了眨純澈眸子,這簡直是雙天生的作弊利器,要是沒有那條還兇殘的纏著閔律風的鎖鏈,還真有人會被她這等神態給迷惑了。
特麼的,女魔頭——
作為第一受害者的閔律風翻著白眼,心裡暗罵著。
其他人也是嘴角抽抽,剛形成的凝重氛圍就這麼被打破了。想要對這個女人動武卻又像是打在棉花糖上似的讓人無從下手,她總能一句話打散他們對她的敵意。
樓炎梟眉頭深沉的一皺,「你先把人放開。」
「嗯——」不明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直接放手,而是稍稍放鬆了一下,至少讓閔律風有了喘氣的機會。
「呼呼——」剛得到放鬆的閔律風急急的喘了幾口氣,享受這難得的新鮮空氣。
瞟了他一眼,梵芊菡櫻唇一勾,語氣略帶「生氣」,「你們說實際行動,我這不就實際行動了嗎,現在又讓我把他放開,你們幾個大男人是真想欺負人嗎?剛才威脅我,現在又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現在可不敢放手了。」
將鎖鏈往自己的手腕上纏了纏,淡薄的瞥了他們一眼。
不敢,這模樣哪兒像不敢啊?
閔律風恨不得白眼翻到天上去,這女人簡直睜眼說瞎話到天界了好嗎,搞清楚好不好,現在受苦的只是他一個人,悲傷的兩根寬麵條流下來!
樓炎梟薄唇一抿,神色嚴肅,果然他不是很懂女人這種生物。就算是眼前這個和以前見過的那些變著花樣想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