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你們不要瞎扯,什麼絞刑架人吃人的,老子覺得鱗片都豎起來了!"肖琛難耐地伸出手搓了搓胳膊上浮起的鱗甲,心底終究是泛起了一絲不安,"不過是謠言而已,沒那麼嚴重吧?再說了,我們雖然人數少,但是一個個武力值都不錯啊!總不可能被抓著吊死吧?"
話雖是這麼說,可肖琛瞅著隊友一張比一張凝重的臉,就算他腦子再蠢,也發現這事兒大條了.
韓修宇深深地吸了口氣,頗為無奈地看了肖琛一眼,淡淡地說道:"不知道流言蜚語最是傷人麼?若是輿論無用,各國代表競選的時候需要做那麼多民間工作幹嘛?還不是求一個公眾支援."
"異能者確實比普通人技高一籌,但是按照我們幾個的單體戰力來看,根本上不了台面."韓修宇無意識地用指骨關節敲擊著桌面,眸色暗沉如海,"先不說我們數量少,就連武力的質量也是參差不齊.除卻雲默和肖琛,我們之中還有誰能規避熱武器的威脅?沒有吧?"
幾乎與雲默如出一轍的壓迫性眼神掃向四周,看著座位上聽了這句話後一個個面色如土的同伴,韓修宇苦笑道:"在深入些說,萬一有人直接制住了肖琛的父母,要挾他拿自己的血換,你們說換是不換?"
當下,田宏義和肖琛的面色具是一青,大概想到了自家父母,二人渾身突然爆發出一陣殺意,尤其是脾氣火爆的肖琛,當即罵道:"誰特麼敢!老子就滅了誰!"
"呵……"韓修宇冷嘲一聲,伸手強行將這衝動的野猴子壓回了座位,嗤笑道."別說敢不敢,只要可得利益足夠大,這種事情誰不會做?你好歹是富家子弟.從小到大總遇到過幾次綁架事件吧?"
"之所以會遭遇綁架事件,不過是有利可圖罷了.而現在.變成異能者的誘惑和綁架的贖金相比較,哪個更誘人?傻子都知道該選什麼吧?"
"就算你此刻滅殺了第一個脅迫你父母的人,下一刻也會跳出來另一個.如果不能將這謠言做到本質上的根除,那麼,除非你殺死全人類,不然,走到哪兒都會有一批貪婪的生物跟著你,比怨靈還難纏呢!"
肖琛的臉再度扭曲起來.估摸是追憶起了什麼不好的畫面,冷冰冰地回答道:"說的也是……萬一拿父母威脅,小爺還真沒法子."
父母兄弟都是他的軟肋,肖琛這人渾是渾了點,但年輕人的熱血和正義感依舊存在,哪怕只是自己的隊友遭到了威脅,別說換血了,只怕人家要換命他都會傻兮兮地跑上去救,也不管自己會落個什麼結局.
"那現在怎麼辦?"魏俊的頭部包裹著厚實的繃帶,後腦勺那一下砸得過猛.以至於腦部的疼痛壓迫了神經,導致他的視線都有著些微的模糊.
他慢悠悠地把視線轉向雲默的方位,鎖定著那抹如同勁松的輪廓.吶吶地說道:"逃也不是個辦法,我們都是人,總得活人堆里吧?這天南地北的,有人的地方總會再遇到這事兒,胖爺我一點都不想被人拆著吃掉."
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雲默不語,徑自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乾淨手上的墨水,隨後邁開幾大步跨到何梓矜面前,強行拉扯過她細瘦的胳膊.將厚實的衣服盡數往上臂推去.
嘶——
室內的眾人忽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神驚懼地盯著那截細瘦的胳膊上遍布的細小針孔.那一點點猩紅的斑好似一條條吸血的水蛭,光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何梓矜抿了抿唇低下頭.眼眶微紅,低低地抽泣起來.
"肖琛,距離這件事過去多久了?一天,兩天還是……"雲默抬手拍了拍何梓矜的腦袋,將那管袖子慢慢捋下,語氣平靜得像一面湖,卻沒有來地暗藏殺機,"算了,不管是一天兩天還是三天,該死的人總得死."
她撈過辦公桌上的幾頁薄紙甩進應天揚的懷裡,吩咐道:"去把這七個人找來,你們混個臉熟,再好好查清楚他們的背景."
"肖琛和我一道,先去軍部探個口風."雲默撈過長桌上的唐刀,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弧,"順便,殺雞儆猴."
異能者可是她直轄的領域,居然敢把主意伸到她的地盤上,還敢在她的人身上動刀動槍,真是出息啊!要是不留下他們身體的某個零部件,她都覺得自己窩囊!
今天抽完何梓矜,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