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都,清晨六點二十分,戒備森嚴的紫禁城區域,地底「天闕」世界內,第九層隔離區,201控制室。
一名面容姣美的少女十分順從地配合著研究人員對她的身體進行檢查和基因腮,她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溫熱的血液自靜脈中被帶走,似笑非笑地盯著那管逐漸上漲的血色液體,眸子深處似有譏誚的情緒流淌而過。
「夏美凝?」帶著面罩的研究人員飛快地將少女的資料規劃、裝袋、密封,隨即轉過眼看著少女明艷的臉龐和微敞的衣襟,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可以回自己的隔離室,三天內會出結果,請耐心等待。」
少女揚起一個恬靜的微笑,和煦得恍若紫》∴n》∴s》∴b,.nsb.∷m躲的盛開,清純而美好,實在是灰暗的末世中少有的色彩。
她輕輕地點頭致意,慢慢放下捲起的衣袖,氣度從容地與各位研究人員作別,仿佛自己不曾是囚籠中的鳥、而是鳥的飼主一般,自信、大氣、有禮。
←得少女婀娜的身形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研究員才回過了神,再度整理起桌面上的資料。
「夏美凝?我記得……應該是渤海灣海嘯那天登記在死亡名單中的人吧?」冷不丁的,一位年歲較大的女研究員蹙著眉頭說道,雖然她的聲音刻意壓低,但這內容還是讓人嚇得不輕,「京都二線世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今天居然走到了這一步。還真是了不得!」
一旁的另幾個研究員相視而笑,其中一個閱歷尚淺的大男孩跳脫地說道:「確實了不得,死而復生啊……都直挺挺地躺回京都了。沒想到一夜間詐屍起來,還成了比周大校更強的異能者!要是被海嘯拍一下能成這樣,我也想去渤海灣。」
「呵,做夢吧你杏!」另一人插嘴道,「時也,命也,比不得。你要遇上海嘯。八成得去找閻王爺喝酒了。」
201室內少有地升了些人氣,但針對高層一而再再而三地關照這個少女的情況,研究員們還是有著很大的疑惑。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給這小姑娘也體檢了三四次了吧?」女研究員的食指點了點存檔的幾分資料,繼續道,「為什麼要三番四次地檢查?哪兒不對嗎?明明都是正常的數值。和周大校的素質類似。卻又比他高強。」
「高層的心思別猜。」男性研究員忽然說了句,語氣略顯嚴厲,「派系爭端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周大校必然擁護李老,你們覺得另一派能罷休麼?他們必然想爭饒美凝這個助力,所以才連續壓下她的體質監測,爭缺間安排好一切,順道將其奪過來。」
「這事兒……」女研究員四下瞅了瞅。眼神中帶著點駭然,「算了算了。咱不說這個了,換話題換話題。你、你說,這夏美凝……對,就說這夏美凝吧,她的體質資料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說罷,女研究員下意識地瞥了眼攝像頭瞄準的地方,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地將幾管子鮮血放入冰塊內,小心翼翼地封存起來。
「別的異常倒是沒有,只是,她的心率比一般人低。」男研究員蹙眉道,「一分鐘二十下的心跳數,我都懷疑她心臟出問題,可……根據夏美凝從小到大的資料,她並沒有卜。所以,是因為死過一次的關係嗎?」…
「誒,說起病史……你有看到她咽喉上的疤嗎?」女人比起男人,往往更關注同性的身體缺陷,因為,這是她們拿來對比的資本,「她的資料上說,八歲時因為卡了魚刺,不得已才動了手術,留下了一道疤,你可有打量過?」
男研究員搖了搖頭,說道:「沒疤,我確定。可能是異能的緣故吧,都被治癒了。畢竟,周大校的自愈能力就比我們普通人強上十幾倍,夏美凝既然實力比周大校強,那麼,少一個疤也沒什麼可說的。」
「可我還是覺得怪怪的。」女研究員喃喃自語道,「這是女人的第六感,說不好……總覺得這個夏美凝很古怪……徹底變了個人一樣,就算她記得所有的事情,但,她是不是記得太過清楚了些?」
「你想多了。」男研究員不以為意,對於女人這種「想太多」的浪漫主義生物,講不了什麼道理。
只是,男人恐怕永遠也想不到,有時候最接近真相的路徑,就是女人不靠譜的第六感,以及突破天際的想像力。他們固執地貫徹著「理智」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