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23日,上午十一點,澳洲,西部山脈,倖存者營地。
時間飛逝,轉眼已是十幾日,在這半月的時間裡,南北線的戰域進展卻拉開了相當大的差距。
原以為路程遙遠的南線會耗時很久,甚至連清剿的難度也不一般,可誰知他們愣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戰域的大小據點翻遍,並以龍捲風的速度將路經之地挖了個乾淨。
反觀較為短暫的北線,不僅耗時良久,比起南線,就連戰域拓展的面積都小得可憐。
「南線戰域基本清剿成功,軍隊正向營地返程回掃;北線還在進程中,軍隊損失有些慘重。」被留在營地的操作員一面做著手頭的日常,一面記錄西部圍剿的成果,「西澳大利亞成功清掃百分之六十的領域,南北路線基本暢通。」
「基本」暢通,暢通的只是南線,北線卻還在閉塞中。
「他們什麼時候返程?」有人問道,順手將東澳大利亞的動向截了出來,「東部有異動,外出活動的異形又開始密集起來。」
「南線正在回程,但北線……還得拖一段時間。」另一人蹙眉道,「或許,我們該遣出兵力支援北線。他們遭遇變異獸、未感染的異形等,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別擅作主張。」他的提議當即被同伴否定,「既然北線軍隊沒提,營地就別多此一舉。兵力能保存在營地就別妄動,畢竟這裡才是大本營。」
再說,按照北線閒著沒事兒就開始暗自傾軋的亂勢,他們不解決自己內部的矛盾,派遣多少兵力過去都會耗個一乾二淨。
操作員的爭論還在繼續,而澳洲營地內留存的孩子正幫著田宏義整理開墾的菜園子。
自半數人員被調走後,田宏義的日子就清閒了起來,除了每天陪陪巴夫曼,就是為一些肢體上造成殘疾的軍人療傷,爭取給他們製造一絲肢體復甦的機會。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操控植物愈發得心應手後,他的異能也在以微末的速度緩緩拔升,如今似是到了一個瓶頸,再也上不去分毫。
田宏義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只要突破了這塊堅實的壁障,他就能進入下一個玄妙的領域,而那個領域帶給他的世界,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廣闊,甚至……讓殘疾人肢體復甦。也不在話下。
可是,愈是神奇的境界,其壁障便愈難突破,這條路太過漫長,讓田宏義隱隱有種耐不住的急躁感。
「唉,總覺得我又在拖後腿吶……」他抱著開出了千萬片花瓣的腐骨花,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它內芯,花瓣輕輕抖擻,似乎很是舒服,「嘛。算了,等我種出全球最大的菜園子,總會有人來膜拜我!」
少年的阿Q精神發作,分分鐘從蔫兒巴拉變得元氣滿滿,他快步朝著園子走去,而身後被精養的腐骨花竟是從土壤里拔起了根須,往田宏義的方向扭了過去。
與此同時,澳洲南線戰域,一眾戰士已經抵達了最邊緣的海岸。咸澀的海風卷著腥咸傳入眾人鼻尖,他們按部就班地安營紮寨、生火做飯。可在南線基本完成任務的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喜悅。
揪其原因,卻是——
「這幾隻的體內,已經有了免疫力。」
雲默的體表早已被藍色鱗片覆蓋,越是接近海域。體內的躁動就越明顯。可比起本能中回歸海域的渴望,手底下的活計更需要她的關注。
眼前躺著三具異形禁衛的屍體,似乎是從東部流竄到西部的浪者,每一寸都透露著幾經廝殺的精悍氣息。只是,比起禁衛較之以往更漲大了幾分的外表,雲默關心的倒是它們的血液和尾部掛出的倒鉤。
「這尾巴尖長得跟你挺像。」肖琛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捻起長尾的一截,皺著臉打量,「嘖,這鉤子看得小爺瘮得慌!」
自毒液在異形之內不斷流轉,產生免疫力的異形也逐漸在尾部凝結成了一個毒鉤,且,它們尾尖上方的毒液,已經有了媲美她的架勢。
而這,正是另戰士們愁眉不展的原因,異形這等生物,肉體力量已是強悍,如今再加上毒液的輔助,只怕更是無人能敵。
但,他們並沒有怪罪雲默擅作主張地讓異形進化,畢竟,若是沒有病毒的傳播,這澳洲大陸的異形也不知要殺到哪個猴年馬月。
二代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