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安徽省境內,「榮光」基地,是夜,凌晨一點十分,新辦理事處。
雲默收起厚厚的文件扣在一邊的肖琛桌子上,瞅著這黃毛少年一臉苦逼到死的模樣,淡淡地吩咐道:「明天八點要用到,你現在就可以辦公了。」
肖琛伸手瘋狂地抓了把自己的黃毛,眼裡的糾結簡直成了一團亂麻:「這麼多,到明天八點,怎麼完得成?這、這是不用睡覺了麼?」
「你還需要睡覺?」雲默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按照你五階生化人的體質,一個月不睡都沒問題,怎麼,一天都撐不住?」
「啊啊啊,小爺不是撐不撐得住的問題!」肖琛覺得攤上這麼個隊長真是崩潰的事兒,「雲默,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爺瞅著文件就睡的毛病!末世前一個班的,你難道不知道小爺看見書就睡的習慣!」
肖琛的特性,瞅著書就睡著,平時只要有個失眠症,拿著本書分分鐘能入睡。這等奇葩的性子,還真是讓不少人「刮目相看」。
「哦。」雲默將視線轉向理事處的角落,對正逗孩子玩兒的何梓矜說道,「梓矜,把你鞭子拿過來。」
肖琛突然覺得脊背一寒,頓時毛骨悚然。
何梓矜帶著柔和的微笑輕快地走到雲默身邊,帶著江南女孩獨有的婉約聲線,清淺溫和地說道:「雲默,需要我做什麼嗎?」
肖琛頭頂的黃毛一根根豎了起來,像是一頭炸毛的獅子,連身上的肌肉都不自覺地鼓起。
「你辛苦些,先監督他一個鐘頭,有睡過去的跡象,就給我好好抽打。」雲默面無表情地吩咐道,「該怎麼下手怎麼下手,打死算我的。」
理事處的眾人一愣,沉寂片刻後,馬上埋頭苦幹。簡直比以往專心了一百倍不止。
「好。」何梓矜眯起眼笑得溫柔,配合上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若是此刻臉蛋上沾點兒鮮血……不知為何,讓不少人腦子裡蹦出了「病嬌」兩個字。
這還真是。夠折騰的!
肖琛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說實話,偶爾面對微笑的何梓矜,他還真寧願面對冷冰冰的雲默,這丫甩鞭子的場景他在澳洲深有體會。因為小姑娘有時候手法「不嫻熟」,總會「不小心」抽上他幾次。
而那幾次,特麼的還真是皮開肉綻,疼死爹了!
然而,他並不能衝著一個軟糯的妹子做什麼。
首先,打女人並不是他肖琛的作風;其次,真打起來了,他非得先被一群漢子打死,末世里女娃兒活得不容易,精貴得很。他要敢動手,估計離抽筋扒皮不遠了;再次,何梓矜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小姑娘在澳洲那僧多肉少的地方沒少被外國軍人調侃,雖然何梓矜並不能聽懂,然而她的「撩陰腳」已經無師自通。
最後,雲默絕不會放過他……
難為肖琛的腦子能夠在短時間內想這麼多,大抵是吃過的虧實在太多了,故而,即使他心頭苦逼成一片海。也不能阻止接下來被壓榨的命運。
「榮光」基地看著當權人性別為男,然而陰盛陽衰的趨勢,已是眾所周知。
看著黃毛少年開始翻閱文件,雲默「體貼」地附贈一本現代漢語詞典。老實說,她一點都不希望未來的大帝是個只會打架的半文盲主義者。
肖琛這人的學渣程度已經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現在也只能有多少學多少。萬一某天他上台吼關鍵人的名字只認個偏旁,那就真是丟大臉了。
眼見得這貨乖下來開始看文件了,雲默便起身朝著後方走去,從搖床上將睡不著的雲景歌抱出來。放在地上爬。
小孩兒咿咿呀呀地爬著,最終拽著趙易的褲腿,一點點地挪到了對方的膝蓋上。
「諸國怎麼個回復?」雲默坐下,正對著應天揚問道,「糧草準備好了麼?」
「他們明天出發,一共是四國,美帝、俄羅斯、德邦、英皇。」應天揚解釋道,「法意的糧草交給德國運輸,因為法國巴黎喪屍災情嚴重,從澳洲回返的軍人已經投入戰場,所以……抽不出人手。」
「德邦和法國毗鄰。」雲默忽然說道,「通知德邦少校,讓巴夫曼幫法國一把,會有出乎意料的好處。」
「好處?」應天揚和趙易同時問道。
「至少,一段時間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