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盡,滿地狼藉,幾名高壯的男子滾作一團被擠壓到了牆角,因著衝擊力過於巨大,導致矮牆竟然轟然倒塌。
碎屑石塊往周邊炸開,伴隨著圍觀者的驚呼和被殃及人群的咒罵,處於災難中心的幾人真是有苦說不出,疼得連半分聲息都快沒了。
而另一頭,姿容俏麗的少女蹙著眉頭瞅著這票不堪一擊的男人,嘴角牽起的弧度充滿了深刻的嘲諷。人數的眾寡,實力的懸殊,異能的高低,待看到「榮光」以少勝多還這般輕鬆的時候,京都的異能者們登時就不說話了。
此刻,就見謝敏珊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污漬,嫌惡地瞥了眼幾個一開始叫得歡騰、現在分分鐘往後退縮的人,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麼了。
京都異能者的素質和檔次,本該比「榮光」差不了多少,可如今這一瞧,說不失望還真是假的。
一個基地的異能者素質高低,往往意味著一個基地的未來能夠走出多遠;而一個基地異能者與周邊人群關係的和諧,往往意味著一個政權的定性能夠穩固多久。
而如今,京都異能者呈現給「榮光」的表象,實在是惡劣到了極點,就好比一群地痞流氓的集結,半分沒了異能者該有的風度和架勢。也不知京都究竟是怎麼培育這批進化者的,又是給他們灌輸了什麼思想,居然養成了他們無法無天的脾性?
這要是換在「榮光」,當真是分分鐘被雲默一耳刮子掄死的節奏。
周圍安靜得厲害,當謝敏珊姿態恭順地退居雲默身後時,這空間內就連呼吸都幾不可聞了。
眾人似乎才發覺雲默的特殊性一般,無數雙眼睛膠著在她動彈不得,像是要將她盯出個窟窿,瞅瞅裡頭究竟埋了些什麼神力?
「走吧。」雲默淡淡地說道,清淺的聲音順著風絲傳入了每個人耳中。
她率先抬步朝前,後方眾人迅速跟隨,當「榮光」眾人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之後。京都異能者才終於發現,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背景、出身、財力、學歷,根本算不上什麼……那般一招秒殺七名同階異能者的實力。是如今的他們無法想像的存在。
京都的異能者大樓十分幽暗、昏沉。建築物很是高大、精緻,卻空曠蕭索得不像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雖說「榮光」的異能者大樓也是如此,可比起京都,「榮光」終究是平添了三分的人情味和七分的忙碌感。
而不是如京都這般,瞧著陰森森的大樓。恍若幾十年代無人居住的鬼宅。
不自覺的,「榮光」不少異能者都是腳步一頓,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帶著些異樣的表情。
應天揚的陰屬性精神力對惡性的力量很是敏感,走了大半條走廊之後,他搓了搓胳膊上乍起的雞皮疙瘩,終於按捺不住地說道:「感覺到了麼?嗯?」
「懂。」趙易寒聲道,「我沒弄錯的話,這地方……有高階體的氣息,在不久前。糾纏過的……兩隻。」
「嗯。」周嚴點了點頭,他們這批人的直覺容不得出現細微的偏差,「確實是不久前,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月,殘留的味道不多,但是……很明顯。」
作為經歷過澳洲之戰的老一輩,周嚴對於這些氣息的感觸十分敏銳。畢竟是見識過鋼骨執事和異形女皇等級的人,眼前這點子氣味雖然渺小,但他依然分辨得出來。
「你們的意思是,這地方曾經有兩頭高階體作戰過?」謝敏珊蹙眉。空氣中殘留的異樣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麼,既然是高階體作戰。京都……不該是這麼平整的模樣啊!」
雲默轉頭四顧,片刻後,才慢慢開口道:「那只能說明一點,這兩頭高階體的腦子好使,並且,擁有一般高階體所沒有的克制能力。」
「克制能力?」眾人訝異道。
「就是自我約束力。」雲默眸光微冷。眉峰已然蹙起,看上去像是進入了戒備狀態,「而擁有約束力的高階體,少說也在五階控屍者的檔次。」
「我還真沒想到,京都居然有這種隱患。」雲默慢悠悠地開口,語氣中瀰漫著十足的冷漠,「應天揚,京都最高異能者是夏美凝,是吧?」
「是,五階異能者。」應天揚如實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了雲默,「在四月份突發的大海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