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血塊的田宏義沒有這樣的失憶現象?
並且,對於那一天的事情,對方記得一清二楚,而他卻忘得一乾二淨!
這種,好像是被人刻意地封存起記憶的感覺,真心不舒服.
拉回了跑到天邊的思想,肖琛回神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扯過了田宏義的領子,語氣陰森森地問道:"田宏義,你老實跟我說那一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什麼老子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田宏義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哭喪著一張臉回道:"肖哥啊!你這話都一天問二十幾遍的,還問了兩個月啊!我老田鄭重地告訴你,就那麼回事兒!你咋就不信啊!"
失憶後的肖琛比沒失憶的時候更加可怕,每一天蘑菇雲覆頂地在陰暗的角落.[,!]糾結那一天的事情,一張本來就不怎麼白的臉現在變得更黑了.
最要命的是,他們黃毛黨成員是最優先被他禍害的.
"你就別折騰了,肖哥喂!大英雄喂!"田宏義一手夾著籃球,一手拖著肖琛,決定冒著被揍趴下的危險帶他們常年不曬太陽的老大出去溜溜,再這麼神經兮兮地待下去,遲早要變成自閉兒.
他們這個團隊不能失去這個英明神武的老大的領導!田宏義滿臉認同之情地思考著.
大英雄?
肖琛蹙緊了眉,這頂在那次事件之後就被所有人扣在他頭上的高帽,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協助軍人緝捕恐怖分子的榮耀已經被上級領導記錄在他的檔案中,市裡面甚至還為他頒發了錦旗,而且憑藉著這一份特殊性,讓他以後想進軍校學習都有了一條途徑.
畢竟,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巧斗專職殺手還一腳擊碎對方下巴的事兒實在是讓人對他刮目相看,對於有著不錯的格鬥天賦的小年輕,軍部還是有不少人看好他的.
他顛覆了重華私立高校內的學生對他一貫的"混混"的認知,甚至在這群心智還未長成的孩子心理塑造了一個具有頹廢氣質和厭世情緒的高手形象.
看著曾經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眾人現在都用崇拜的目光瞅著他.那腦門兒上就差貼上"快點來欺負我"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直讓他感到一陣陣的惡寒.
唯一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曾經的那個混混身份的衝擊件,就是一個名叫"周嚴"的特種軍人的拜訪.
那一天,陽光正好,他在受封"英雄"之後也被學校內的一道"嚴重警告處分"給挫了挫銳氣.
無法,身為一個學生打架鬥毆逃課泡妞什麼的,在他小有名氣之後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零碎小事都被扒拉了出來作為所有男生女生茶餘飯後的談資.
處分就處分吧,也不是沒受過.
就在他懶洋洋地在課堂上倒頭睡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瑣碎聲音,睡夢中的他似乎聽見那個長得十分抽象的英語老師正在大著嗓門喊他的名字.可還不待他悠悠轉醒.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掌給提溜了出去……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周嚴.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為廣大男生所尊崇的所謂"男人中的男人"的特種兵!
更是第一次深刻地認識到,自己身為一個"混混"的身份在一身血氣的純粹軍人面前幾乎是低微到了塵埃里,這種差距,讓他感到難堪的同時卻也激起了他的韌性.
這個叫"周嚴"的特種兵叔叔.像一把收鞘的利劍,有著大氣而渾厚的鋒芒.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打量了他一眼,就讓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細碎的陽光自林葉間投射下來,照在他不間歇地冒出的冷汗上,他筆直地站在對方的面前,拿出了曾經在軍校呆了一個月的所有氣魄,仿佛一個新兵在等著長官的認可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等到了下課鈴聲響起,在等到了上課鈴聲的催促.就在他為自己發麻的雙腿默哀的時候,那位周嚴叔叔終於大發慈悲地開了口,試探性地問道:"肖琛?"
啥?感情你還不確定我是誰就抓我出來了?
肖琛忍下心裡的吐槽,大喝一聲:"是!"
周嚴笑了笑,嚴肅的臉色變得溫和了許多.他一向最重視紀律,所以一看到對方在課堂上大打瞌睡時才會毫不客氣地將這隻黃毛猴子提溜了出來曬太陽.就這般晾著他不言不語,沒想到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