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突然,一聲輕響在越野車的車頂響起,像是有什麼物體落在了上面,竜竜父地弄出瑣碎的聲響,隱隱地還傳來金屬的刮擦聲.
有東西?還是活的?
正在車內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的田宏義與何梓矜瞬間被嚇了一跳,兩人紛紛閉上了嘴,一個手裡立刻握緊了彎刀,另一個手裡馬上抓住了三節棍,同時繃緊了神經進入備戰狀態.兩雙烏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上頭的車頂,恨不得將那塊隔開視線的鋼板燒出個窟窿,連同那車頂上不知道是不是喪屍體的東西也一起被眼神殺死了才好.
"嗤嗤嗤……"
尖利的金屬刮擦聲依舊在耳邊響起,細碎得好似無數小爪子撓在心上,蹭得人瘮得慌卻偏偏無法將它揪出來,著實惱得很.
何梓矜屏住了呼吸,緊張地凝視著看不穿的頭頂,總覺得那活物像是知道有人在車內似的,使勁兒抓撓著越野車的鋼板,企圖破開車子的防護進入裡面肆意破壞.
"娘的,車頂上的東西……不止一隻……"
這時候,田宏義忽然低低出聲,可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在死寂的車內迴蕩著讓人頓覺毛骨悚然.
不止一隻?什麼?
何梓矜僵硬著脖子沒有轉過頭,全身寒毛直豎,發抖的聲線從口中傳出:"你說……什麼?什麼不止一隻?"
聞言,田宏義整個人伏低了身子,扯過一旁的外套蓋在肖琛綁滿了繃帶的胸膛上,警覺地盯著四周,喃喃說道:"你仔細聽聽,車頂上有細微的腳步聲……只要把耳朵貼在車的鋼板上就能聽見……"
何梓矜深吸了口氣,把彎刀緩緩轉交給靈活的右手,暗示著自己放鬆開身體,然後將腦袋靠在了車門旁.
"不是喪屍……而是一些小東西……但總覺得比喪屍還危險."田宏義漸漸沉澱了自己慌張的情緒,但臉色還是有些鐵青."它們在抓撓越野車,又來了好多……怎麼會……這麼多?"
他大著膽子湊上了擋風玻璃,似乎想看清楚外邊到底來了何方神聖,可就在他靠近玻璃的一瞬間,一張腐爛至極的貓臉突兀地衝到了窗邊.
"喵嗷——"
"啊——"
悽厲的貓叫聲穿透了車內二人的耳膜,就連尚且昏迷的肖琛都不自覺地抖了下身子.何梓矜二人被嚇得差點兒將手中的武器甩了出去,但最後還是抓在了手裡護在胸口,仿佛這樣做就能保佑自己不受侵害一般.
只見一隻被病毒感染成喪屍體的貓頂著脫落了一半皮毛的身體狠狠地撞上了擋風玻璃,在玻璃上留下了一個血糊糊的輪廓印子後就被反作用力彈了出去.可那一聲貓叫卻像是點燃了炸藥的導火索,在下一秒就徹底爆發了種群的圍攻.
"喵嗷","喵嗷"……
那並非是平日裡常聽到的小奶貓甜膩的聲線.而是嗜血的野獸終於找到可口食物的興奮感.任誰也想不到.這些在日常生活中膩人可愛的物種竟然在一夕之間變成了這種可怕的存在.
足足有十幾隻喪屍貓,它們齊心協力地圍攻著擋風玻璃,一下一下接連不斷地撞擊在擋風玻璃上,那在車內二人耳中轟鳴作響的撞擊聲就好像是地獄的喪鐘.沒由來地讓人心慌氣短,幾欲暈厥.
喪屍貓的長相十分恐怖,猙獰好比惡鬼.
由於貓咪本身的臉面較為平坦,而且眼睛水靈,既大又圓,所以剝去了麵皮之後便尤為像個被煮熟了的人.
在病毒的侵蝕下被吞噬掉一層皮肉之後顯得極為噁心,血紅色的眼珠子鑲嵌在白骨森森的眼眶裡,筋脈和嫩肉都被擠壓了出來黏糊在一起,在脫落了表皮後,那張扁平的面孔好似一個被高度燙傷的嬰兒般.睜著雙懷著無限惡意的眼瞳看著你的臉!
看著你的……血肉!
它們的爪牙似乎被抽長了一分,甚至其中的某些喪屍貓在腹部的位置還異化出來另一張嘴,尖利的獠牙布滿在腹部的豁口,每每張開時總能讓人輕易地看見裡邊蠕動的腸道,以及沾在腸道上還未被消化掉的生肉……
兩張嘴進食?
這是什麼奇葩的消化系統?
田宏義的冷汗慢慢從額角冒了出來.他伸手拽過何梓矜的胳膊,使勁兒將她拉扯到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