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想退時,那便決不會再向後退一步,身上的布被腐蝕出一個大洞,他對著那隻大嘴鬼也開了槍。
一槍將大嘴鬼腦袋開了瓢時,另一隻慢巨人喪屍也到了他的面前,它根本視夏天手中的槍為無物,伸出兩隻巨大的手掌對著他就撲了下來,慢巨人喪屍的身體直接壓住了夏天,將他壓到了鐵軌之上。
毫不猶豫的張嘴,對著夏天的脖子猛咬而下。夏天腦袋向一側歪,慢巨人喪屍的嘴正好咬中下面的鐵軌,而夏天右手中的騎兵刀也同時刺中了它的腦袋,亂攪抽刀,慢巨人喪屍的腦袋成了一堆爛泥。
正要推開慢巨人喪屍的身體時,他突然感覺上空有東西滴在了臉上,猛的醒悟過來,這是寄生鬼又來了,它的速度太快,所以根本難以用眼捕捉,但它受了傷,腿上在向下滴血。
當下也顧不上推開慢巨人喪屍了,抬手向上,對空無一物的上空就開了槍。
砰砰砰砰砰!連開五槍,將槍中的子彈盡數射出,吱的一聲怪叫,一個物體急速的拋了出去,重重落在一側的通道壁上又彈回來,轉頭看,寄生鬼單手撐地,兩眼怨毒的望著他。
這五槍有四槍落空,一槍擦著寄生鬼的腦袋飛過,差點擊中它的腦袋,它身體堅硬,刀砍不入,子彈那強大的衝擊力也僅僅是能讓它受點輕傷,但腦袋卻是它的弱點,如果子彈真的打中它的腦袋的話,它會當場死掉,這讓它很是震驚和憤怒。
這幾年,有很多人下到這個通道中來,他們並不是一個人下來,常常是一隊人,但無一例外,他們全都再同有回去。不是變成為食物,就是成為了喪屍中的一員。
可現在眼前只有一個人,這個人竟跟他們纏鬥了這麼久,這讓寄生鬼憤怒異常。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竟差點成功打死它,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這樣的厲害?這麼多的喪屍圍攻下,他竟毫不慌亂,他的心是鐵做成的嗎?他的意志為什麼會這樣的堅強?
剛才,它想趁著巨人喪屍壓著夏天時偷襲,但沒想到竟被發覺了,這是絕無僅有的,在決對的速度面前,根本不會有人能反應過來,可仍是失敗了,這怎麼能讓它不憤怒?
越想越憤怒,寄生鬼又開始吼叫,喪屍們一擁而上,此時的夏天已經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慢巨人喪屍,正好一個喪屍到了身邊,他一按槍上的卡筍,彈匣掉出,一把抄起彈匣,對著這隻喪屍的腦袋就插了下去,喪屍倒地,他揮著騎兵刀衝進了喪屍堆。
距離這裡不遠處,風鈴捂著嘴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經過這麼久的黑暗過渡,她已經能模糊看清前面發生著什麼,她看到夏天做的一切,她看到夏天一個人在對付這麼多的喪屍,她看到了一個如鐵一樣的男人。
她當然明白夏天為什麼不再後退,因為她躲在這裡。從剛開始見這個男人在橋上殺人時,她就知道這是個意志堅定的男人,到現在,他寧可衝進喪屍堆中也不再後退一步,為的就是他答應過她,他活著,便要讓她活著,這不只是說說而已,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而現在,夏天正用生命捍衛著這個承諾。
這傻嗎?當然很傻。特別是在這個弱肉強食而道德崩壞的年代,守著一個承諾就顯得特別傻。他一直在尋找紫貝,風鈴沒有見過紫貝,但她感覺紫貝一定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她又固執的認為,夏天尋找紫貝又決不是為了她的漂亮,他應該是有過承諾,就像對自己的承諾一樣。
這可太傻了。
風鈴已經感動到兩眼含淚,風鈴見過很多的男人,這些男人有鐵血的、有柔情的、有猥瑣的、有勇猛的、有軟弱的,形形色色,林林總總。
在失落之地,最不缺的就是熱血漢子,那些從荒野中來投奔的人,哪一個不是熱血噴射?哪一個不是鐵血無情?便是她的父親風輝,也是一個鐵血無情的人,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無情的世界。
但眼前的夏天徹底的打碎了她的固有世界觀,他堅守著前方一步不退,他已經很累了,但只要還有一口氣,他便會硬撐,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頂著天的存在,他在詮釋一句話,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
這是一個男人的世界,世界毫無秩序可言,男人主宰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女人不過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一根藤蔓,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死活,除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