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活人的慘叫聲早已經消失不見,只能聽著槍炮聲陣陣轟擊著眾人的耳膜,大家無事可做只能耐心的呆在隔離室里安靜的等待。
屋子裡12人誰也沒有聊天的心情,面上都帶有一絲焦慮,有人麻木,有人害怕,站在角落的軍人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歡迎大家來到天府基地外圍隔離區,我是3005號隔離房的負責人李維,我的責任是保證大家的安全,現在我要你們互相檢查對方身上是否有傷痕,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們都不希望有人突然喪屍化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希望大家配合。」
之前大家還以為軍裝男子是一起逃難的士兵,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他原本就是天府基地的人,眾人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怒火,屋中一個男子憤怒的罵道:「哦,你說的話我們就必須要聽了?你們這些軍人怎麼一開始不出來救我們?縮頭烏龜似得待在屋子裡,等待我們安全到達了才來充當救世祖?要是你們一開始就出現,我老婆就不會進了基地還被喪屍殺死!」
對於這樣的怒罵,李維聽得耳繭子都出來了,一開始天府基地也是派了士兵在廣場裡保護倖存者的,但是並不會取得很好的效果,反而會增加更多無謂的傷亡,在倖存者眼中士兵就是應該替他們擋槍子兒的,死了是對得起他們納的稅,但是士兵也是有感情的,士兵的命也是命,無謂的犧牲在這末世是不需要的。
病毒一爆發,軍營裡面傷亡也是很大的,起碼有1/3的士兵在初期就喪屍化,到了後面執行拯救任務,又犧牲了1/3的士兵,後期的基地建設和各種物資搜集又犧牲了好多士兵,大家就不想一想,士兵都犧牲光了,誰還能保護他們呢?
現在基地對每一個士兵的命都看的很重,當然也不是對倖存者的命就不看重了,不然也不會耗費巨大的資源修建這個外圍廣場和隔離區,這是最能夠將傷亡降低的方法,也是盡最大的努力保護進入基地內部的所有生命。
在這軍人嚴重缺乏的時候,李維作為一個早已退伍多年的預備役響應國家的號召自願回到了部隊,要說他享受了納稅人的供養,對不起,他已經退役了,不拿部隊工資好多年了,現在回到部隊是他自願的,相當於也算是義務勞動了,早已經在社會上當了多年保安的他,已經沒有了屬於部隊獨有的一些素養,多了一些對付這類人的油滑,和這種人爭吵沒有意義,無視就行了,李維掏了掏耳朵,說道:「你們不互相檢查也無所謂,我已經提醒各位了,待會兒有人喪屍化,我能不能及時救援,就看各自的命了。」李維說完就退回角落,拿出手槍擦拭起來。
要是李維真的和那個男子爭吵起來,也許還會演化成一場倖存者和士兵的衝突,他真的占不了優勢,傷害了倖存者,他也是會受懲罰的。
聽到李維這麼一說,原本還有點想幫腔做男子後援聲討部隊做法的倖存者們這下子反而有點擔心起來,要是這個房間裡面真的有人被抓傷了,這個喪屍化的時間可不是能夠預測的啊,可能立馬喪屍化、也可能幾小時、幾天的,如實沒有提要預防,這個當兵的又是這麼個聽之任之的態度,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
看到對方手裡有槍,剛才還振振有詞的男子立馬焉了,在老婆被喪屍追上時候也沒敢上前搭救的人怎麼有這個膽子去招惹這個不按規矩出牌的軍人。
這和平時見的軍人不一樣啊,那些軍人不是應該激動的反駁他或者對他道歉的麼?只能說世道不同了,人都會變的,要想獲得尊敬,也要看你對別人的態度了,別人一個義務回來服務大眾的預備役何必看你臉色,你都不把別人當人看了,就你的命是命,人家和戰友的命就不是命了?男子訕訕的退回自己位置,揪起自己頭髮發泄心裡的痛苦。
房間裡大家也開始互相打量起來,可惜誰也沒有透視眼,沒法看穿別人衣服下面的皮膚是否有傷痕。
角落裡一個女孩兒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眼神閃躲不敢正視房間裡任何人,她被身後的男子擁在懷裡,也不見得她安心多少,這樣的狀態在眾人看來就是有問題,要說沒問題,大家都不信,因此有一個女人指著她說道:「你是不是被喪屍咬了?」
被大家注視著,女孩兒驚恐的抬起頭來,想要說什麼,身後男子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湊近她的脖子輕輕一吻,看起來是用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