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趙玉楓雙膝跪倒在童雲謠的床頭,低沉著富有磁性的唐音,向妻主懺悔了許久。直到童雲謠在催眠曲一樣的男聲中睡去,他也沒有站起。
第二天一早,童雲謠一睜眼,就看到了趴伏在床沿的男人。近距離欣賞著沉睡中的帥哥,那白晰的健康的皮膚,那長長的黑黑的顫動著的睫毛,那濃濃的委屈得皺起的粗眉,童雲謠的心情好極了。
忽然,那長睫毛撲扇一動,兩汪藍藍的如天似海的眼眸現了出來,正對上童雲謠正貪婪**的眼神。趙玉楓眨著剛剛睡醒的懵懵眼神,發自鼻腔的委屈語調迎上近在十厘米的童雲謠,「妻主----,你怎麼才醒。」
童雲謠這才察覺到趙玉楓的動作與昨天夜裡自己睡著之前,一模一樣。她立刻翻身坐起,一眼看過去。果然,他還是雙膝跪在地毯上,只把雙手和頭趴在了床沿邊。
「你怎麼----唉,趕緊起來。」童雲謠伸手去拉男人。
趙玉楓一臉的委屈,借著童雲謠的手勁向上起。身子剛剛挺直,又馬上坐倒回腿上,撅著嘴,兩眼水汪汪的看著童雲謠。
那眼神,那表情,看得童雲謠心裡發虛。「是不是腿麻了?你先坐地毯上,慢慢把腿伸直,等過了血,不那麼酸麻了再起來。來,我幫你。」童雲謠說著,跳下床低頭去扶男人的腿。
在童雲謠看不到的時候,趙玉楓露出得意的笑容。終於搞定!
早餐時間,城堡里所有的人都聚到了二樓餐廳,大家一臉的興奮看向主位上的童雲謠,夏城裡唯一的B級女性。
童雲謠早習慣了兩個配偶火熱的眼神,但還是被童路和她的幾個男人看得臉上發熱。咳了一聲,才找回聲音,開始演講。「這一陣真是感謝大家。我這個主力昏睡了十多天,外牆的重建工作,一點忙也沒幫上。全靠大家輪流上工,才能在半個月裡把外牆全部澆築完成。我在這裡,謝謝大家!」
童雲謠按照自己打的草稿,剛說了個開頭。身子剛站起一半,立刻就被一邊的單全按住,倒回座位上。
「妻主,說什麼呢?!那就該是我們男人的活兒!」
其它男人馬上咐合。
「是啊,是啊。您是城堡的女主。為您建造外牆就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再說,如果不是您晉升B級,我們現在早成了魔化者。干點體力活算什麼!」
「一定是您B級的威力太大,我們幹活兒這半個月裡,都沒有一隻混亂體和破壞者們跑來搗亂。活兒幹得順當極了!就好象末世之前一樣。」
「可不是,謠謠啊,澆築外牆也不過就是操作機械。咱們城堡里幹活的東西都全,大家一點兒沒累到。這半個月才完工,還是因為小全子要一點一點的布設排斥力場。要不,早在你醒來以前就完成了。」
童雲謠瞧著一桌子男人們理所應當的表情。聽著他們個個表忠心的口氣,忽然聯想到了原來世界裡的那個封建社會----自己就象一個大宅子裡的頂樑柱老爺,眼前的這些男人們就象後宅里的一群妻妾。。。。。。
童雲謠打了個寒戰,趕緊止住自己的聯想。性別錯位什麼的,太雷人了。
「那我就不跟大家說客氣話了。來,有樣東西讓大家瞧瞧。」
說著,童雲謠一伸手,從衣兜里掏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心核,一顆完整的、大家從未見過的心核。
單全立刻伸手搶了過去,上下擺弄著問:「這是你殺死的那隻B級混元體的心核吧?」
童雲謠點點頭。那天。B級混元體被自己吸光生命能量之後,就只剩下這顆空空的黑色的心核,自己還是在地毯上發現的。當時,姚春生他們在心核旁邊走來走去。就是沒有發現它。自己能下床後,就撿了起來。
「完整的心核,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是怎麼殺死它的,怎麼上面一條裂紋都沒有?」單全觀察了一會兒,又問向童雲謠。
童雲謠一撇嘴,聳聳肩膀。「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事實上,她還奇怪呢。青綠色的藤蔓當時明明把它打出一條裂縫,才鑽進去吸食。為什麼現在看起來非常的完整,半條裂紋都沒有?回頭得向綠姑請教請教。
「那我拿去研究研究。」單全又搶在趙玉楓開口前討要。
童雲謠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