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父親,恆之匙呢?」見恆之匙再次不見了,羽兒不由得急切道。
高軻斜眼看著羽兒,剛才與恆之匙的接觸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是他分明感覺到了熟悉,分外的熟悉,似乎這東西本就應該是自己的東西一樣。它不屬於空、間兩家,也不屬於羽兒和她母親,它只屬於自己。
「羽兒,你用它只是為了打開『通往你母親的大門』吧?」
羽兒點點頭。
「那麼……只要我陪你去就好了。它在不在你身上都沒關係。」高軻說著輕輕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抱歉,它好像不受我控制,我也不知道怎麼把它取出來。不過沒關係,我會陪著你,直到『找到你母親以前』我都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所以答應我,別再哭了。」
羽兒吸了吸鼻子,「好!我相信父親是不會騙我的。」
這以後的路程上高軻徹底見識到了這女孩的厲害……
高軻一臉通紅,「喂,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不就是換一件大衣嘛,用得著在我面前脫光衣服嗎。真是的……剛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很正常的女孩。」
少女,「為什麼……我在母親面前也是如此,母親從來沒有說過我。」
事後也證明這女孩很聰明,只不過有些沒有常識,就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個世上呆過一樣,看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一路不停地追問……父親,這是什麼?父親,那是什麼?
高軻心中暗自腹誹,「難道她是一直在那個小世界裡從來沒出來過?」
不過女孩能這麼問他,這也間接表明了女孩對他的親近,可見他在女孩內心深處是真正成為了一個可依靠的對象。不像初見面的時候、只是問路、神情間卻充滿了對他的戒備。
兩人就這麼一直走走停停,高軻靠著靈覺幾次逃過了兩隻狗的追查。對於羽兒那個父親的稱呼高軻沒有對鳳舞等人說,怕眾人詬病。高軻曾問羽兒是誰叫你偷恆之匙的,羽兒搖搖頭,表示只記得那人全身都籠罩在莫名的黑袍里,看不清長相。
不久兩人就出了國境,他本國上方這個北方大國是真正的地廣人稀,好在高軻紋身空間存了不少物資……原先他紋身空間是不放食物這類物資的,怕吸收喪屍冥氣的時候污染食物,後來經過他觀察發現自己完全是杞人憂天。之後他也就不再有所顧忌;因此二人的後勤補給完全沒有問題。
因為地處北方,現在又是冬季,所以這裡的氣候十分的寒冷,到處都是皚皚的白雪。兩人在雪堆里走了十五天,終於在夜晚降臨前,發現了一座矗立在風雪中的鎮子,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到這個鎮子,高軻都有些懷疑北邊是不是整個國家都淪陷了。
整個鎮子十分的淒清,不知是不是夜晚降臨的關係,家家都門窗緊閉,只有一棟『類似旅館的』破舊二層木製小樓里隱隱傳出了喧鬧聲。夾雜著『巴拉萊卡琴那踴躍的音符』和『古斯里那吟遊詩般的風情』,為這座冰冷小鎮平添了幾許生氣。
兩人推開了旅館的大門,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走了進去。整個屋子的氣氛為之一清。眾人都把目光或多或少瞥向了門口。看著這群外國佬一個個都注視著自己,高軻感到有些不自在,這還是他第一次出國。
羽兒卻旁若無人的叫道:「食物,食物,父親大人,我要食物。」她用的卻是和對方同樣的話,這讓高軻十分的詫異,不是詫異她會說,而是詫異自己竟然聽得懂?雖然有點生疏……但這東西會慢慢熟稔起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的,他只能自我安慰估計和『道印禪的記憶』有關。
羽兒已經搶先占據了一處空位,有一位白人姑娘過來招呼二人,這名白人姑娘很美,讓高軻想起了艾格莎,暗道:「難怪她起了個外國名字,估計她應該是這裡人吧,但是她的國語倒是說的很地道,讓人難以分辨。」
白人姑娘遞過來一份菜單。
高軻發現自己竟然也看得懂,不由得搖頭苦笑,這種感覺和『他末世爆發前上英語課的感覺』有些像,好像那些東西自己早就會了一樣。他胡亂點了一些。
不一會兒白人姑娘上了一桌食物……除了黑麥麵包就是餡餅……高軻嘗了一點,發現這些餡餅有肉餡的,也不知是什麼肉做的,有點膻味,卻又不完全像牛羊肉;還有葡萄乾、乾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