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真等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之時,她們的老公馬山可是提心弔膽嚇壞了。
不比喧囂的末世前,災難爆發後的現在,失去了電力的供應,沒有了車流、行人,再大的城市都變的跟夜晚的鄉村一樣,無比寂靜。
悽厲的慘叫,槍響聲,恐懼的嘶吼,痛苦的哀嚎……
監獄中一切聲音,仿佛都是在他耳邊響起。
馬山又是恐懼又是難以置信——只是一對少年,怎麼可能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所以哪怕監獄最後安靜了下來,馬山都不敢進去,直到監獄的鐵門被打開。
門是開了,卻沒人出來。
躲在馬路中間的綠化帶中,馬山等了半晌,都不見一絲動靜。
「小十三……」
直到一伙人畏首畏尾地從監獄門口探出了腦袋,看清了她們的長相,馬山狂喜之下直接就蹦了出去。
很快就弄清楚了狀況,馬山連忙衝進去關上了門。
順著地上的血印走到了原本是食堂的大廳,除了鮮血外,馬山毛都沒找到一根。
再跑去監獄囚室一看,馬山不禁發出了一聲怪叫。
淚流滿面,他痛並快樂著。
快樂的是監獄裡面除了他一個男人以外,全剩女人了,無論原本生存在他基地中的,或者監獄裡被關押著的。
痛苦的是,無論這些女人會不會成為他的後宮,光是想想要養活三四百張嘴,無論上面或者下面的嘴,淚流滿面的馬山只覺壓力山大。
…………
「嗖嗖……」
沿著道路中心的綠化帶跑著,剛剛吞噬了暴徒屍體的異形,顯得更加靈活敏捷。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雲月不緊不慢地走著,扭頭問了雲海一句。
這麼多天,她總算是飽餐了一頓。
一百多個腦子啊,她的胃就跟通向了宇宙一般,吃了那麼多,至少從身軀來看,一點變化都沒有。
「先在古都地毯式搜尋,咱們從那些暴徒腦袋中得到的記憶,古都中變異凶獸不少,而倖存者建立的基地也不在少數。」
「如果電大的倖存者沒有離開古都,憑著他們的人數以及數目不會太少的進化者,肯定會在古都建立倖存者基地,一個一個找,總能找到的。」
雲海毫不猶豫地應道。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古都找不到呢?」
雲月眨巴著眼睛,盯著雲海。
「沒有萬一,一定能找到。」
略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雲海扭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家髮廊。
「我來。」
雲月沖了過去。
清脆的撞擊聲中,髮廊半開的玻璃門登時被撞碎開來,一個四肢著地全身鱗化的怪人沖了出來。
根本沒有戰鬥的跡象,明顯是寄生者的怪人擺明是想逃跑。
「攔住他!」
指尖電射而出的無數觸手,竟然難得地打了個空,眼見那怪人撲向不遠處的沒有井蓋掩映的下水道,速度並不是強項的雲月急忙喊道。
身軀暴閃,在空間當中連出一串虛影,雲海直接出現在了下水道前。
「唰!」
手中的軍刀揮動,他猛地刺向了跳起來抓向自己腦袋的寄生者。
角度,速度,力量,沖勢,動能……
腦袋就如高速運行的電腦,瞬間分析出了一切。
左腳側移半步,左腳微收,電光火石間,那寄生者看上去能撕金裂石的尖爪,堪堪擦著雲海的臉龐掠過。
「噗嗤!」
鋒銳的軍刀在強大的力量摧動下,勢入破竹地刺破寄生者體表的鱗甲,大半刀身完全沒入到了他瘦削的肩胛骨內。
隨即彎腰將寄生者重重摔落在地面,雲海左手又掏出一把軍刀刺進他右肩中,直接將他釘在了地上。
「嗤嗤……」
無數的觸手電射而至,沒有給那寄生者掙扎的機會,比頭髮絲還細的觸手,順著他的耳孔、鼻子、嘴巴甚至是眼睛鑽了進去。
異常敏捷的瘦小身軀通電般震顫起來,那寄生者抽搐了半分鐘左右,隨即僵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