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機!救、救命呀!」陳金玉氣喘吁吁地邊喊邊跑向迎面駛來的幾輛汽車,也不管車上的是好人壞人了,他的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再跑慢一點,就得成為後面那群噁心的喪屍的口糧了。
那些喪屍速度並不快,但是卻像裝上了永動機,牛皮糖一樣粘著人不放,更可怕的是擺脫了一波又碰到另一波,仿佛無窮無盡一樣,要不然以他現在的體質也不至於被逼成這樣。儘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那些張牙舞抓嘶喊個不停的喪屍,還是忍不住毛骨悚然,恐懼感一度襲來。
「停!再大喊大叫一槍崩了你,不知道這樣會引來更多喪屍嗎?」
一把手槍對準了他,他本能的感到了恐懼,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不敢再靠近,然而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屍,他只好邁動顫抖的腳步朝另一個方向奔跑,只希望他這樣的動作不會引起什麼誤會。
「噠噠噠!」一陣機槍的響聲夾雜著停車聲還有車門開關聲在他身後想起,他全身肌肉一陣收縮,緊張到了極點,跑動中下意識地蹲在地上,結果摔了個狗啃泥,然而過了許久,他身上也沒感到疼痛,反而聽到喪屍更瘋狂的嘶嚎。他回頭看去,原來那些子彈並沒有打向他,反而是朝著喪屍群傾瀉,陽光下還能隱隱看到一串串火舌,沒一會,就留下了一堆屍體。
他一陣尷尬,呸了一口吐掉嘴裡的青草泥土,在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的示意下朝他們走去,剛才就是她拿手槍指著他。
儘管她的長髮有點乾枯凌亂,儘管她的衣服有些破舊還有些污漬,儘管她的肌膚不再水嫩手指不再纖長白皙還帶著些長期硬物磨插留下的繭子,陳金玉還是認為素麵朝天的她是美女一枚,在這種時候還留著一頭紮起的很不方便的長髮,也顯示著她依然有一顆愛美的心。
她額頭飽滿、雙眉細長、一雙丹鳳眼神采奕奕,顯示了它主人的堅定、堅韌和不屈,她臉部線條明朗,顯得英氣勃勃,雙唇飽滿,很有肉感,卻並非是化妝品效果下的那種艷紅。一件藍色襯衫的修飾下,雙峰飽滿、腰肢纖細,而最突出的特點是她牛仔褲包裹下的修長雙腿,纖柔中帶著一種力量感,仿佛任何情況下都能讓它的主人堅強地站立在大地之上。
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美麗、大氣、英姿颯爽,而此時卻略顯狼狽,然而沒人在意這個。
一群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從車上拿出看上去鋒利異常的長刀,走到倒下的喪屍群里開始幹活,對著「死去」的喪失頭部解剝出一顆顆白色的結晶。正好奇地看個仔細的陳金玉腸胃一陣翻湧,差點就吐了出來,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他知道如果在這種時候吐出來,只會感覺更噁心,也許是這個心理暗示才讓他沒有吐出來。
其它人卻視而不見,習以為常,動作嫻熟而乾脆利落。
「喂!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那個美女並沒有上去幫忙,而是施施然地對陳金玉說道,看她的架勢,還是這群人的領頭的樣子。
陳金玉看出他們並沒有惡意,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下來,這一刻她的聲音仿佛天籟一樣好聽:「我叫陳金玉,躲避喪屍逃到這裡,你們也是倖存者嗎?這附近有倖存者基地嗎?」
其實他是不能透露太多才含糊其辭、轉移話題,因為有太多的問題他無法解答,有太多事情經不起推敲。
那美女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叫陳筱鈺,是雲華鎮聚集地的倖存者,也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準備到前面的小鎮搜尋物資,看你的方向,是從前面的小鎮出來的嗎?裡面什麼情況?」
「我從南方逃過來的,剛進小鎮就碰到了一群喪屍,躲來躲去急著擺脫這些喪屍,來不及看,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裡面沒看到有倖存者,你們是我看到的第二批倖存者。」他在心裡暗暗說,第一批遇到的那個掛掉的傢伙也算吧?
陳筱鈺的小隊有三輛車,一輛越野車、一輛房車、還有一輛卡車,看得出來都有改裝過的痕跡,卡車上還安裝了一挺車載機槍,看上去讓人膽寒,威懾力十足。在陳金玉的哀求下,他被暫時收留在了這個小車隊,房車上一群人帶著濃濃的懷疑審視和不信任。
這個小隊一共有十一個人,八男三女,其中幾個兩人一組在卡車和越野車上開車,除了開車的人外都呆在房車裡,隊長陳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