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是每個我們這種被你們稱為智慧型喪屍的人都想要與人類為敵。」那個女人答道,「但如果你想要問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我不敢對你們怎麼樣,但我會去找活人,然後吃人。」
這番話她說的極為平常,就像是在說出去散步一樣輕鬆寫意,仿佛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不想和人類為敵和吃人這兩件事本身仿佛是衝突的,但在她的嘴裡說出來,卻仿佛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前者是她的想法,而後者是她的「需求」。
而且白嵐能看出來,這個「人」沒有在說謊。
她明知道這麼說的後果是什麼,但也沒有撒謊。
白嵐道:「你就這樣當著我們的面說你想要吃人?」
那女人平靜地答道:「人可以不想吃飯,也能做到一天不吃飯甚至兩天不吃飯,但沒有人能永遠不吃飯。」
白嵐或許更感性一些,但夏白卻看的一清二楚,這個女人其實就是在求死。
夏白從後面抬起槍口。
女人看著夏白的槍口,也意識到了夏白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道:「我只希望,在未來,你們縱空轟炸的時候,能夠想一想,我們活在同樣一個巨變的時代,是同樣的可憐人。」
夏白開槍了,子彈穿入女人的額頭,她的身軀震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來,然後向後栽倒,眼睛裡的光芒漸漸黯淡,徹底死去。
夏白轉頭看了白嵐一眼,剛想要說什麼,白嵐就已道:「道理我都懂,我不會因為她說的這些話犯傻的,我們和它們之間本就不是戰爭,而是生存,生存不需要道德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