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我辦事您放心,半點折扣也不會打。怎麼樣,東西一樣不落的帶出來吧?要不先讓我大概估個價兒,再幫您找個好下家?」
「那邊是什麼地方?」鼠哥沒有搭呂老闆的話茬兒,指著東邊那一片星星閃閃問。
「眼饞吧?嘿嘿嘿,饞也沒用,像咱們這樣沒有正式居民身份的人輕易是進不去的。那裡就是東亞聯盟的主基地,也就是京城的市中心。」
「看到這條河沒?它叫護城河,圍著基地轉了一大圈。它原來不是這個樣子,沒這麼寬也沒這麼深,已經挖了好幾年,挖出來的土都堆到河對岸去了,和城牆差不多高。」
「知道啥意思不?我和你講啊,這條河有十多米深,土牆上全是機槍大炮……如果喪屍來了,只要彈藥足夠,不管有多少全得被當靶子打!」
眼看自己的試探又一次被躲了過去,呂老闆也沒著急,耐心的為一群來自偏僻地方的土鱉解著惑。雖然他也沒有正式居民身份,同樣進不去主基地,卻不妨礙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
「那我們咋辦?」嗓門大有時候是後天的,但有時候是天生的。呂老闆就屬於後者,即便兩個人挨著聊天也能讓周圍的人聽見,於是後面有人提問了。
「還能咋辦,窮人到了啥時候也得靠命硬……」呂老闆頭也沒轉就懟了回去,此時還能問出這種問題就是弱智,你自己啥身份不清楚啊!
「你們別聽他瞎得得,聯盟理事會前年就貼公告說了,到了特殊時期所有流民都允許過河避難,只是不讓進城。那條土牆後面有幾百米寬的空地叫做緩衝區,到時候流民就在緩衝器里待著。」
這時趕車的大爺插話了,他顯然也聽到了呂老闆的介紹,對其中與實際情況出入太大的環節提出了更正和補充,好像還有點不屑。
「我也沒說錯啊,是不是不讓進城!」呂老闆不樂意了,這不是拆台嘛,啪啪的打臉, 太影響自己的威信。
「他們是你找來的勞工?」趕車大爺回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車上的人, 最後把眼光停在了呂老闆身上。
「都是壯勞力, 從jyg來的!」對於這個問題呂老闆好像很得意,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里沒水份,還用力拍了拍鼠哥的後背。
「好傢夥, 真不近……好好干,挖完這段河道保不齊能拿個身份證, 只要肯出力吃喝就不愁嘍……」趕車大爺這回沒拆台, 還補上幾句, 進一步印證了呂老闆的話。
「怎麼樣,我辦事您放心, 應承好的絕不打折扣!」呂老闆立馬又高興了起來,扯著大嗓門向鼠哥表功。
「老哥,點上……」鼠哥沒搭理呂老闆的自賣自誇, 抽出根煙遞到趕車大爺身前。
「……呦, 不錯咧……出門在外的省著點,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趕車大爺接過煙湊到眼前看了看, 滿意的點了點頭,把菸捲夾在了耳朵上。借著舉手夾菸捲的動作, 側過頭沖鼠哥擠了擠眼,又向後使了個眼色。
「說的沒錯,要是日子好過誰樂意跑這麼遠就為了混口飯呢。您老要是有時間, 多給俺們講講這邊的規矩,說不定一句話就能救條命咧。」
鼠哥又抽出根煙, 這次是連打火機一起遞了過去,邊幫大爺點上火邊和同伴換了個位置, 半蹲半坐的擠在了旁邊,擺出一副諄諄受教的樣子。
「嗨, 我就是個趕車拉貨跑單幫的,太細的事兒也說不清。你看啊,下火車的地方是西北角,現在咱們正往南走,要去的地方在西南角,以前叫分鐘寺,單程差不多有16公里, 天黑透差不多就到了。」趕車大爺雖然叼上了煙,卻沒打開話匣子,只是把要去的地方介紹了介紹就閉口不言了。
「老哥,聽口音您是本地人吧?」鼠哥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 和所有剛剛到了陌生環境裡的人一樣,什麼都想問但又很難問到點子上,連套近乎都顯得那麼生疏。
「大兄弟,你這耳朵不靈,我這麼重口音還能聽成本地人?老家在東北,小地方,但你保不齊聽說過,五常市。」可能是笨拙的表現讓趕車大爺不忍再過多打擊,只輕描淡寫的擠兌了一句就自報家門道出了具體來歷。
「五常大米?您是hlj人?」鼠哥這次的反應挺靈敏
604 熟悉又陌生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