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楊和王剛是什麼來路?」可抱怨歸抱怨,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儘量做好,比如先了解下平安運輸公司的管理層。
孫飛虎和秀山太太的來歷背景就不用費心了,但對其他人比較陌生了,更不清楚背後還有沒有某個勢力的影子。
「胡楊我接觸過,也仔細調查過,好像沒什麼背景, 是個剛來不久的新流民。他不是一個人,是一伙人,數量大約7、8個,發跡的速度非常快,也非常詭異。9月份里發生的游龍公司集體滅門桉就和這夥人有著很緊密的關係,只是到現在也沒抓到確鑿證據。
最開始的時候,咱們轄區裡的多方勢力聯合起來打算進行壓制, 也找過咱們幫忙,但效果不大。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了一起。看起來他們不光兇狠還很有腦子,不太好辦吶。」
做為親歷者,張謙在這個問題上很有發言權,也確實仔細調查過這夥人的底細。當下從頭到尾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分析評價。
「……這就更麻煩啦……那個王剛呢?」吳立斌越聽臉色越黑,如果有一方明顯弱勢,這場競爭的過程可能還會溫和點,怕就怕雙方勢均力敵,誰也不憷誰,那樣一來鬥爭手段肯定會升級。
「這個人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總體上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來您這兒之前我先去隔壁管理處打聽了打聽,他是剛剛從城東安全區遷過來的,手下有幾十名車夫,大多來自四省聯盟。
只用了兩年多時間,他們就從一家小型運輸隊發展成規模很靠前的大型運輸隊,能力不俗。據他自己說是和運輸隊裡的元老鬧翻了, 這才帶著一部分車夫投奔了胡楊, 可這話我是真不敢信。」
說起王剛張謙就沒那麼通順了,他也是剛剛才從管理處打聽到一點利民車隊的往事,無法做出太準確的評價。不過憑藉直覺和職業敏感,還是對王剛的到來提出了質疑。
「一夥來自大西北、一夥來自東北……這是新生力量對舊勢力發起了挑戰吶!」摸著下巴上的鬍子茬,吳立斌不由自主感嘆了起來,可主題和當前的話題好像並不般配。
「新生力量?」于謙自然是沒聽懂,別看他加入治安隊很早,算得上初創元老,但看問題的角度真沒吳立斌全面。
「咱們前幾天回基地開會,治安隊要擴編至少兩個中隊,不就是為即將抵達的新流民做準備。他們全都來自大西北,甚至還有中亞、外蒙、俄羅斯族,文化和生活習慣與這邊差距很大。
當數量足夠多之後,肯定是一股新生力量,也肯定不會甘於現狀。實際上對整個安全區而言,來自四省聯盟的流民也是新生力量。
這裡的大部分利益都把持在第一批流民手中,以前光靠他們一股力量還不足以爭奪,現在又有一股力量加入了進來,局面會很亂的。」
對於自己的得力手下吳立斌還是樂於講講時政的, 讓張謙明白多點大趨勢就能在工作中有提前準備, 也等於讓自己少操點心。
「不光是流民,恐怕聯盟政府裡面也得斗一鬥了。這些流民在咱們眼中是一股新勢力,在官老爺眼裡則是新利益,誰不想伸手抓一把呢。」
可是讓他操心的不僅僅是流民勢力之間的爭鬥,其實這真不算啥大麻煩,折騰狠了無非就是聯盟動用軍隊再來一次大清洗。多彪悍的流民也抗不住成建制軍隊的打擊,瞬間就得灰飛煙滅。
讓他惴惴不安的實際上是聯盟政府內部的派系鬥爭,安全區里幾乎每一個地下勢力背後都有聯盟派系的影子。說白了吧,流民勢力就是聯盟政府派系的延伸,上面如果一亂下面勢必更亂。
這樣一來做為治安隊就成夾心餅乾了,不管吧,任由地下勢力明爭暗鬥,流民肯定要受到很大波及,絕對算工作不合格。使勁兒管吧,又會觸碰到聯盟高層的利益,到頭來還是工作成績不合格。
到底該怎麼做,現在誰也無法下定論,只能先給下屬打打預防針,讓大家腦子裡都有一根弦,遇事的時候才會多想想。
「……那咱們到底管誰不管誰?」
張謙聽懂了一部分,但沒完全領會領導的意圖,這可能就是他資歷很深,職務卻一直提不上去的根本原因。缺乏政治頭腦和鬥爭經驗,也可能是天賦,有
718 一石激起千層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