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洪濤依舊叼著雪茄沒點火,可是眉頭皺了起來。手提包里裝的雪茄菸,但份量相差很大,太重了。剛剛拿雪茄的時候,煙盒裡只有上面一層是,下面都是黃橙橙的手槍子彈,看上去像是.45魯格彈。
焦樵和張柯一起給自己送子彈,還這麼有針對性,想必是知道了布亞科夫送來的h45手槍。但這不是關鍵,送子彈肯定也不是讓自己沒事兒練槍法的,肯定還有別的意思。
「你還是走吧……想去那去哪兒。既然沒有回歸的打算,何必非要被他們再羞辱一番呢。」林娜踢了踢地上的提包,滿臉都是愧色。
「有定論了?」聽到這番話,洪濤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可打火機還是在手心裡打著轉,沒有點火的打算。
「我剛剛離開會場,政府這邊差不多定了吧,估摸理事會那邊也不會拖太久。還是走吧,他們羞辱你的同時也是在羞辱保皇派,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在今天上午的政府工作會議上,各部門就是否同意理事會的決議做出了最終投票。林娜和焦樵做為中立派的中堅力量雖然都投了棄權票,可架不住一部分中立派和騎牆派在得知了洪濤的態度之後,見風使舵給改革派投了票。
結果改革派以壓倒性優勢獲勝,下一步就等著理事會來投票了,想必結果也不會出人意料。接下來就該進入案件的庭審階段了,如果真把洪濤押在了被告席上,那保皇派這邊就等於被啪啪打臉。
雖然林娜也不知道是改革派的主張還是保皇派的堅持對聯盟未來發展更有利,但她確實不想看到曾經的領頭大哥成為被告,那不光是對一個人的羞辱,也是對當年救援隊和復興聯盟的羞辱。
與其這樣不如讓洪濤離開,無論去哪兒也比在這裡窩著強。即便是給個理事職位又如何,在理事會裡,有初秋和高天一把持,誰還能翻了天不成。
「禮物我收下了,路肯定不會跑。說一千道一萬,這個聯盟是我親手建立起來的,即便無法掌控,也不能見死不救。」
洪濤拎起提包咧了咧嘴,算是感謝。可是他不領情,堅決不想再次當逃兵,說得很是慷慨激昂。換個背景,比如增加個絞刑架或者斷頭台,真像英勇就義之前的慷慨陳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年你不是也跑過一次嘛!」林娜就煩這種明明不要臉還非得大言不慚的人,說幾句豪言壯語也不能長肉,偏偏外人還湊合,和熟人用得著這樣嗎!
「上次跑路是怕大家因為吃不吃唐僧肉打起來,這次不跑,也是不想看到你們因為爭論誰對誰錯徹底分裂。」洪濤還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把逃跑和走投無路說得堪比救世主。
「……你打算拿什麼阻止?我知道平安運輸公司有可能和你演了雙簧,沙巴林和張偉平也可能因為那個小女孩給了你某些許諾。
但這裡不是疆省,東亞聯盟也不是救贖者,想靠這些人翻盤基本沒可能,反倒會害得他們白白當了炮灰。你要是真想翻盤,不如去西南聯盟。
東南聯盟雖然人口多一點,可大多從事農業,民風不夠彪悍。反倒是西南聯盟的戰鬥力更強,這些年又從東南亞吸收了不少小規模的倖存者組織,獲得了不少武器裝備。
只要有個明白人領導耐心經營幾年,能在東南聯盟遭到攻擊時主動出擊,兩方加起來說不定真有獲勝的可能,最次也能來個兩敗俱傷。
你不是最擅長做這種忽悠人結盟的事兒嘛,去吧,想要情報肯定有人樂意傾囊相告。那邊還有外交部的情報員可以提供必要支援,短時間內站穩腳跟對你來講不是難事兒。」
林娜是一門心思的想勸洪濤離開,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焦樵尷尬。至於說這些有利條件,肯定不是忽悠,如果讓周媛來講怕是還會更多。外交部有啥,洪濤就能得到啥。
「在信陽的時候,如果周媛沒把我認出來,跑了也就跑了。既然我都公開回來了,還和很多熟人見了面,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想跑也不能跑了,我也要臉啊!
至於說審判的事兒,我到覺得不是很丟人。理不辨不明,到底我是殺人犯、膽小鬼,還是這些年聯盟走了歪路,正好可以在法庭上說清楚。該我的責任我承擔,不該我的責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