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個鬼……」
俞玩在他後腦勺摸了一巴掌,「門咬穿了誰都待不下去了,小小年紀不要滿嘴跑火車。」
而且我爸已經過了保質期了……
「過不去,快下樓啊!」
「都怪你,非要出來,待在手術室里明明最安全!」
有人失望暴躁,不斷拍打著大門與自己的大腿。
然而俞玩全不理會,只伸出短矛,在大門旁邊的窗戶點了點。
「抱歉啊,我現在沒心情商量。我數五下後,立馬就會打破一扇窗戶,之後每三秒打破一扇。」
「我後面有一大群喪屍,馬上會破門而出,在它們看到我們,並被吸引到這個門口之前,你還有機會拯救裡面的人。「
武家興先是一愣,繼而全身顫抖:「你這個瘋子!」
「五。」
「食堂待不下更多人了!」武家興低聲吼道。
「四。」
「而且這扇大門是別人鎖上的,鎖掛在裡面我根本沒有鑰匙。」
騙鬼呢?
「一」
「二和三呢!!!」武家興震驚。
「零。」
俞玩不玩虛的,一短矛戳在左手邊的玻璃上。
「乒」的一聲,所有人心裡都顫了一下。
然而,玻璃只出現了裂縫,卻沒有破損。
這大起大落,讓武家興幾乎要窒息。
俞玩一翻白眼:「靠,我現在有點虛!曉晨你來,不要猶豫,用最大力。」
「我們恐怕要死在這兒了,必須拉幾十號人陪葬!」
最後這句話他對著門裡面,故意說得格外響亮。
「門開了!門開了!」
武家興壓抑著憤怒,立馬就抽出了腰上的「李小泉」牌斬骨刀。招呼兩個小弟靠近。
大門轟然洞開,俞玩等人魚貫而入。
最後的明文境禮貌地將大門關上,還對面色吃了屎似的武家興,道了句「謝謝」。
黃毛拿出了明晃晃的切肉刀,與另外一個光頭男一起圍了上來,片刻不歇,就要討回剛才的債。
早有準備的俞玩,將鋒利的自製短矛往斜前一指:
「三位冷靜點兒。我們只是來避難,確定要見紅?」
「幹什麼!幹什麼!「
武家興急急忙忙將黃毛擋在後面,抽學生一般給他手掌上來了一下。
「還不快收起來?」
老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對面幾根短矛上還閃著寒光,拼殺起來,明顯要比短刀有優勢。
理智告訴他,不可貿然爆發衝突。
他轉頭一眼就對準了莫博,揮手將站在旁邊擋住視線的俞玩一推,乾癟的錐子臉上,快速堆起和藹的微笑:
「小伙子威武!竟然帶著一群老弱病殘從大樓里殺出來了!來,先在大廳休息休息,我給你們倒些水喝?」
莫博聽到武家興的示好,愣了一下。
然後轉頭看了看俞玩。
空氣沉靜了1秒。
武家興突然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淦!認錯人了?
這個看起來有點虛浮,好像大病初癒一樣的年輕人,才是他們的頭兒?
他憑什麼?
「大叔,我長話短說。」
俞玩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古怪的氣氛,單刀直入:
「我們只想在這裡落個腳,喝點水,填飽肚子,不會待太久。我對這裡聽誰的這種事兒,不感興趣。所以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