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這個瘋狂世界
今天是2014年12月20日,星期六,我準備睡個懶覺,以彌補我每天熬夜改稿子對睡眠的欠缺。但是,我的手機時間出錯了,上面顯示的是昨天的時間,12月19,課程格子也開始提醒我,今天還有課。懷疑自己手機出問題了,但是,問了宿舍其他人的時候,結果發現宿舍其他人的手機手錶都出錯了,打開電腦聯網,發現,所有能表示時間的設備都顯示2014年12月19日。
在我窮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窗外傳來了一陣槍聲,清脆的槍聲在空蕩的校園裡迴響了好久,後來我知道,那是中國新式步槍95式的聲音。因為在後來的時候我迷上了玩槍,每天都會去蘭州軍備司令部的槍庫里淘一把槍,有時候是95式,有時候是ak47,我喜歡的也是這兩個。但是槍庫里有美國m4a1,m16等制式步槍,也有德國g36法國famas,fabrique nationale 製作的特戰步槍scar等,我都用過,但是因為數量少,會被人早早搶光,而95步槍作為國內製式步槍,庫存量很大,即使我去的遲,也會留有幾隻給我。又一次我甚至找到了一把10狙,我拿著愛不釋手,但是城市狙擊不好玩,在我成功狙殺了36個人後我被別人爆頭了。
現在偶爾也會去拿把95玩玩,但是似乎已經沒人玩了,在人們眼裡,那只是個玩具。在我眼裡,也是。所以我熟悉95槍的聲音,但是在當時,只在電視上聽過槍聲的我們,能想像我們能有多震驚嗎?
剛開始以為是有歹徒或者恐怖分子進學校了,但是槍聲過後是一大片的沸騰的人聲,隨後又在一陣密集的槍聲中漸漸停息。
隔壁的小文進來了, 開口便問,「你們的手機時間合適嗎?」
我們搖搖頭,然後他說,「軍區的兵都來了,在下面。不知道是怎麼了。」
全班就他消息最靈通,我們相互看著,茂茂光著身子大叫,「我操,不會要打仗了吧。」一個不注意,被我拍了裸照並發在了微博上,茂茂氣的沒話說。
等穿好了衣服,我準備下樓看看。到樓下,不幾步,便是灘在地上的血液,在冬日的氣溫中,還冒著滾滾的熱氣。
抬頭一看,我見到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看到的最慘不忍睹的一幕,禮堂門口堆放著一層一層的屍體,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沒了頭,有的肚子破了,腸子流了出來,流了一地的腸內的物質,腥臭味瀰漫在空氣中,有點窒息的感覺。血從他們身下不斷的流出來,淌著淌著,流過那一隊穿著軍裝抱著槍的士兵,一直流到了我的腳下,我已經忍不住開始蹲下身子乾嘔,全身都覺著乏力。看那些死去的人的裝束,有學生,也有老師,還有一些士兵,有一些穿著奇怪衣服的人,是恐怖分子。
四、故事的開始
那些抱著槍軍人對我根本熟視無睹,因為,在這堆屍體的周圍,都是像我一樣喜歡熱鬧卻不停乾嘔的人。士兵們冷漠的眼神讓人害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可是來不及讓我思考,從14號樓那邊傳來了更大的爆炸聲,火光沖天,沒人顧及到爬在地上乾嘔的人,每個人臉上映著的都是紅光,士兵臉上是一點點的惶恐,但是堅守著崗位沒有動,有一部分人已經爬了起來,但是在他們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害怕和恐懼,隱隱的火光中,似乎透露著某種興奮的意味。
慌亂中有人拉起了我,抬頭一看,是茂茂,嘴角掛著些微殘留的嘔吐物,眼裡冒著興奮的光,拉著我就走,目標是十四號樓。我著急了,掙脫了他的手,問拉我幹嘛,他說,「走,我們去看看,真有戰爭了,真他媽過癮。」
我說我不去,茂茂拗不過我,自己獨自走了。結果,茂茂成了我們宿舍第一個在這個世界裡荒誕死去的人。這是他後來說的,我們只是一天沒見到他而已。
逆著人流進了宿舍樓,遇見我們班的好幾個,都是下去看熱鬧的,看著大家嬉笑的臉,我有種錯亂的感覺,這是一個夢,只是極為真實。
回到宿舍,老趙已經醒來了,大肆發表他的看法,「肯定是恐怖分子,中國哪可能發生戰爭,再說了,蘭州屬於內地,又是省會城市,大規模軍事行動,中國的北斗衛星能探測不到?笑話!」
這時孫曉文從我背後的門裡擠
二、這個瘋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