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落來到了學校的醫務室,這裡已經人滿為患,藥水味,血腥味,還有臭味,瀰漫在這裡。
因為醫務室足夠大,醫療物資也足夠的緣故,這次事件的傷員沒有被安排到各地的醫院,而是在大學醫務室就地治療。
大學教務這邊,從附近的一些醫院臨時申請調度了一些醫生過來幫忙。
很多警衛,教務,都在迷霧中受了傷,雖然呂落三人已經點到為止了。
不過當時的情況,起步就得讓對方失去行動力才行。
而失去行動力的最快辦法,就是打斷一條腿,就連尤小柒和丁鵬這兩個狩獵人,都被呂落打個半死。
在醫務室見到兩人後,呂落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二位好好休息,我給你們放幾天假,工資照開。」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基本工資是多少的話,大概率想揍你。】
本來心裡還有氣的尤小柒,聽到工資照開,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們意志力不夠堅定,才會導致被夢魘入侵。
追根究底,其實也怪不到呂落的頭上,只能怪他們技不如人,所以也不想跟呂落拌嘴為難。
「算你小子識趣。」
呂落走了之後,尤小柒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看向丁鵬,一臉神秘的問道:
「胖丁,他說我們工資照開,那我們在圓環的工資是多少啊?」
「不知道啊,平時都是拿委託提成的,我也沒怎麼注意還有工資這一回事。
哦對了,你等等,我有工資條。」
胖丁掏了掏掛在一旁的衣服,從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
「我們的基本工資是……200?」
「艹!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
呂落走到了醫務室里的一間單獨病房,這裡是學校教務為韓詩雨單獨準備的病房。
之前韓詩雨強悍的戰鬥力,可不止他一個人見到,如果不是她,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抵抗吳恩。
教務和警衛們,對於韓詩雨有這樣的待遇完全沒有意見。
「韓教授在嗎?」呂落敲了敲門。
「進來吧。」
推開門,呂落髮現韓詩雨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披著一件大衣,站在窗台想事情。
她的身旁有很多紗布和藥水,應該是齊心竹已經為她包紮所用的。
「韓教授,沒事了吧?」
韓詩雨沒說話,只是一臉笑意的轉過身,直面呂落。
呂落這才發現,韓詩雨裡面穿的很少,很少很少很少!
大衣下面,只有一件裹胸簡單遮蓋了一下她驚人的曲線,其他的很多部位,都是染血的紗布。
呂落很想把眼睛移開,但眼睛不同意啊!
不知不覺中,韓詩雨已經走到了呂落面前,用青蔥般的手指指了指呂落的胸口。
「剛才還叫我韓詩雨呢,現在就變成韓教授了,你們男人也太善變了吧?」
「呃,韓,韓……」
呂落放棄了,算了,情況和環境都不一樣了,喊不出口。
「喊一個名字而已,至於這麼為難麼?之前你不是說,我這個女人還不錯麼?」
韓詩雨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嗎,潔白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就露了出來。
不得不說,但就嫵媚這一塊,韓詩雨拿捏的死死的,齊心竹那種菜雞,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額,韓教授確實挺好的,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身份也高,實力還強。」
呂落說的都是實情,嗯,這並沒有什麼問題,我是老實人。
「你這樣盯著自己的大學教授,科系導師,應該算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吧!我好看嗎?」
韓詩雨在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好像比以前開朗了許多,這種開朗不僅僅是指性格上的,還包括在呂落面前的行為。
以前的韓詩雨,在呂落面前時,一定會保持自己莊重的形象。
整理乾淨的衣服,盤好頭髮,戴好自己的金絲眼鏡,說話和動作也都要一絲不苟。
她把自己定義成呂落的導師,是圓盤的引導者,引導者本來就該一絲不苟。
可之前呂落說她根本不了解自己,而韓詩雨非常錯愕。
後來呂落吼出她的名字,讚美她的外貌時,韓詩雨真的感覺格外地開心,她很久沒這樣開心過了。
當呂落用圓盤帶走老吳恩的時候,決定自己處理這件事情時,韓詩雨才明白,這才是呂落原本該有的樣子,這是屬於他的個人魅力,已經和圓盤無關了。
此時的她,完全放棄了那些原本在呂落面前的拘謹和束縛,她很放鬆,也很享受這种放松。
不在意呂落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也不在意自己在呂落面前沒有穿著太多的衣服。
甚至在發現呂落目光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離開時,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
因為這些情況都讓她確認了一件事情。
不是呂落不喜歡女人,而是她師妹齊心竹,真滴不行。
這些想法的快速轉變,是從她有赴死意志時才開始的,如果用韓詩雨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她更加直視自己的本心了。
「沒聽見我說話?問你呢?好看嗎?」
【人家問你話呢,我都替你急了,好看嗎?】
「嗯,好看。」
呂落說完之後,卻沒有再盯著那對傲人的挺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韓詩雨身上那些染血的繃帶處。
他突然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韓詩雨身上的繃帶,韓詩雨本想躲,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躲開。
「韓詩雨,你受了多重的傷?」
韓詩雨見呂落的神情認真,又叫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意外地昂了昂頭。
「沒死不就行了,有齊心竹在,這些傷問題都不大。」
呂落緩緩點頭,韓詩雨說的沒錯,有齊心竹s-05治癒者加持,傷勢問題都不大。
不過有些事情,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當作理所當然。
「抱歉,這次是我的疏忽和貪婪,才導致了你們遭遇危險,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
韓詩雨有些意外的看著呂落,在她眼裡,這是一句有些逞能的話。
「呂落,你才多大的年紀?才20歲而已,你才剛剛起步,2年大學生涯還沒有結束,真的沒有必要那麼著急。
我都27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