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蘭第一個衝出了會議室。
只是剛剛走出總部,還沒等她張開翅膀飛翔,便被顏色男一把拉住。
「放開!」
阿斯蘭憤怒的回頭對顏色男喊道。
「不行。」
顏色男自然知道阿斯蘭要幹什麼去,他不能允許。
「為什麼?」
艾斯蘭怒髮衝冠,翅膀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你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
一句話,把阿斯蘭問的一愣,然後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顏色男道:「難道不應該?我們給了他好處,而他呢,卻隱瞞了一半,他拿我們當什麼?對這樣的垃圾,懲罰難道不應該嗎!?」
阿斯蘭在剛剛聽了那位老人的分析之後,便已經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氣了。
那位老人,是星眼族的技術總官。
負責的,是整個種族在技能、製造、種植、生產等等這些方面。
在混亂的宇宙之中,有兩種人是地位最高的,一種,是能打善戰的戰士和出色的指揮官。另外一種,便是老人這種會製造技術或者能夠精確分析改造能力的高等技術人員。
在星眼族,除了兩位族長之外,地位最高的不是成鎏極這個掌控黃金面具戰士的令長,而是這位叫做吉克蘇的老人。
至於跟在老人身邊的那個壯碩男子,他的身份和顏色男有點像,可地位卻天差地別。男子是所有星眼族戰士的訓練總官,負責的是戰鬥力量的教導和提升。所以才能夠和成鎏極平起平坐。顏色男一個新手營的訓練總管,自然是比不了的。
「應該,但被他騙的,是我,而不是你,你為什麼這麼激動?」
阿斯蘭瞪大眼睛,臉上有點茫然,是啊,最應該激動憤怒的,應該是顏色男吧?
「是你教導了那個新垃圾,可以說,無論他是不是真的隱瞞了一部分改良的技術,你都只有功勞,反倒是我這個負責交易的人,是因此有過失的,應該生氣的是我。」
阿斯蘭面對如此平靜的顏色男,有點啞口無言,半天才道:「他是欺騙了我們整個星眼族,每個族人都應該感到憤怒!」
顏色男搖著頭道:「如果他通過考驗,他也是星眼族人,我們的同伴,那麼他有權利保留自己所創新的技術,並且因為獲得專利,如果把技術交給族裡,所得的,你覺得會是我們的一點照顧和一把在全族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根的擬態戰器可比?」
「真要說起來,我們給的確實不夠多,無非就是欺負他垃圾的身份,但……」
顏色男深吸了口氣,他覺得,既然上面並沒有短時間內把阿斯蘭調走的打算,甚至還可能是為了讓她積累經驗接手自己的位置,那麼就有必要和她說清楚,以免影響她的發展,也影響訓練營的工作。
「如果是以前,我們的確可以去懲罰他,因為他的隱瞞,侵犯了我們的權威和尊嚴。可是阿斯蘭,你覺得現在權威和尊嚴這幾個字,能夠用到外面的其他種族對我們的態度上嗎?」
「你,你說這個,和今天的事情有關係嗎?」阿斯蘭有點慌亂,她年紀不大,雖然也知道族裡面臨的境地,可因為她的身份而對她的種種無形保護,讓她對種族的困境了解的並不深。
知道的不多,自然便不可能有那麼強烈的危機感。
現在驟然聽到一個人和她說起這個,阿斯蘭感到太突然。
「不能,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星眼族了,已經不是那個宇宙萬族提起名字都要色變的刺客聯盟了,現在的他們,更願意叫我們骯髒的殺手,沒有勇氣的軟蛋,只會隱藏在黑暗中的蛀蟲!」
「為什麼袍白那麼瘋,不惜一次次的去賭命也要戰鬥,渾身是傷也絕不休息?是因為他在少年的時候出去歷練,經歷過非人的屈辱,所以在他心中,對種族的地位有著深切的認識,他要通過自己的手,去改變這種現狀。為什麼族裡對他那麼縱容,成鎏極令長允許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權威,是因為他身上,有所有星眼族人欠缺的一種東西。」
很少有人對阿斯蘭這樣聲色俱厲,特別是有過一段很特別過往的顏色男,這讓她心中惴惴不安。
1788 宇宙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