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茶館門前,一個夥計癱倒在地,左臂九十度彎曲,鮮血淋淋,一壺滾燙的熱茶潑灑在他的身上。燒得他慘叫不斷,一個身著青雲袍的傢伙,不屑的撇著嘴,順勢就要再補上一腳。
楚浩雲眼中一寒,身形閃動,將那名夥計拉開,那人一腳踏空,青石地板咔嚓一聲龜裂開來。這一腳的力度,若是揣在夥計的身上,他也就必死無疑了。
楚浩雲的動作,讓狩禹心頭一驚,剛才他居然沒有發現這人是怎麼出手的。而且,狩禹也沒感受大一絲的能量波動。
楚浩雲抬手間,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夥計身上的熱水蒸發,順勢將其痛楚壓下。皺起眉頭,楚浩雲冷聲道:「這裡是百嶺西川,你如此行徑,已經觸動了天泣三律的底線了。」
「天泣三律?呵!呸!老子教訓自家產業的夥計,還用的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青年冷笑,遠處的狩禹,也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緩步走到門前,一副看戲的姿態。
「怎麼回事?」要說起來,天啟軍的行動效率還是挺高的。一隊人馬走來,撥開人群,冷冷的對他們詢問道。
「呵呵,梁隊長,好久不見了。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我只是在教訓自家產業的夥計而已。」青年面不改色,梁隊長顯然也認識他,看到他之後,臉上的笑容解凍,笑道:「林公子啊,呵呵,想不到這裡還是您的產業。不過,您可是違反了天泣三律制度,我還是有義務處理公務的。」
楚浩雲皺起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冷冷的看著二人。似乎,他的天泣三軍中混入了一些不該存在的傢伙了。
梁隊長轉過身來,板起臉對夥計問道:「小子,剛才發生了何時?若有冤屈,你可以現在委託,我們會處理好的。」
話語用詞雖然平常,但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卻讓楚浩雲心中殺機迸現。天啟軍,該整頓了!趁著這次危機,他需要一次大清洗,有道是內患遠勝外憂,很多強大的存在,都是從內部崩毀的。
「我……」面對威脅的語調,夥計唯唯諾諾。楚浩雲上前一步,將夥計拉在了身後,冷聲道:「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我就不信,你們來此之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梁隊長對嗎?你這種語態,是執法還是威脅?」
現在光子雷達遍布整個百嶺西川,所有事態都在監察部監控。這些人出動前,肯定得到了監察部的通知。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天啟軍的決定嗎?」梁隊長眼中一寒,一旁的林公子也幫腔笑道:「就是,梁隊長,這小子剛才不僅插手了我茶館的內部事務,現在還敢質疑天泣三律制度,真是不知死活。論其罪,擾亂三律執行,當執行天誅!」
「這就是你們認定的天泣三律?不問是非,一意孤行。若真箇如此,那你們這群執法的天啟軍,不留也罷!」楚浩雲寒聲道。
狩禹饒有興趣的看著楚浩雲,剛才這傢伙還在堅持什麼天泣三律,現在居然就跟天啟軍槓上了?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來人,將其拿下!本隊長要論他個天誅之罪。」梁隊長感受著周圍人群質疑的目光,惱羞成怒,一聲令下,背後幾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執行了他的命令。
「退下!」幾人剛剛上前,楚浩雲一道柔勁將其震退。梁隊長頓時大怒,厲吼道:「你敢拘捕?」
「閉嘴!」冷然一語,全場死寂,在那一瞬間,梁隊長感覺到了死亡的壓迫。
轉過身來,楚浩雲沉聲道:「你願意委託於我嗎?若是願意,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這……」夥計看了看梁隊長,又看了看充滿威脅意味的林公子,縮了縮腦袋。低聲苦笑道:「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並不怪林公子。」
「是嗎?最後一次機會,你不願委託嗎?」楚浩雲微微嘆息,隨即眼神變得堅定,是該讓所有人認知到天泣三律放棄天啟權益的代價了。
「抱歉,我只是摔倒了。」夥計固執己見。
「既然如此,那你就只求多福吧!」楚浩雲拂袖而去。對於這人,他也沒有多餘的憐憫,或許,他真的是因為梁隊長與林公子的威脅,才想要息事寧人。但是天泣三律公布已久,自願墮落,放棄本有權力者,其罪比行兇者更為可惡。
那是他們自己放棄了自己,一個連自己都放棄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