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你不能關心一下自己?」景佑聽了半天,他真的覺得這些內宅之事,實在沒意思極了,雖說他對於自己內宮之事,也憤怒之極,不過人就是這樣,他總能一分為二的看。別人家的內宅,他永遠沒法聯想到自己。
「我?我有什麼事?」劉榕怔了,回頭看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我們最近有什麼事嗎?」
「事多了,你問問皇上哪一件。」太皇太后笑了,她自然不會忘記,只不過,她喜歡看到景佑跟著劉榕抓狂的樣子。
「罷罷罷,你這腦子,跟你說,也是白說。」果然,人的適應力是強大的,比如現在,景佑就已經習慣了,跟自己的老婆,有什麼可較真的。
「是陵石的事嗎?現在還有人說,那是巫蠱嗎?」劉榕也不逗景佑了,所有這些事,其實都是圍繞著藏書樓的巫蠱。
把巫蠱變風水陣,讓劉榕的貴妃之位,當然更重要的是劉鬆開春的春闈上,獨占鰲頭提供必要的理論依據。
「當然,都已經傳出來了,現在樊英被逼著再次開放了藏書樓,以供春闈的那些士子們讀書。」景佑在操縱民心之上,很有心得。
「那不結了,還有什麼事?」劉榕這回真的想不到了,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不是陵石的事兒,那還有什麼跟自己有關?
「你一點也不關心你嫂子的事?」景佑無語了,看著劉榕。
劉榕已經是貴妃了,娘家的人是有權遞牌求見的,劉榕家能遞牌子晉見的,只有樊英的妻子了。劉榕有什麼宮外面上的事,也都是讓樊英妻去做的,現在景佑怎麼上來說這個。
「怎麼啦?要過年了,嫂子忙。就沒讓她進來,出什麼事了?」劉榕對那個溫和的嫂子,還是挺有好感的。這個是眉娘為樊英親選的妻子,現在看來,眉娘還是有眼光的。
「沒事,今年樊英終於有空在家了。所以恭喜你,你要做姑姑了。」景佑也很高興,對陵石案,做過最大「罪孽」的禍首要有孩子了。
一般世人心中用了巫術的人,也許能得到短暫的榮耀。但會拿出最重要的東西來交換。而對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傳承,也就是孩子。
現在樊英有了孩子,那麼巫蠱之說,也就真的不攻自破了。
「真的,唉,正是啊,我都忘記嫂子也過門多年,只怕親家老爺太太也都著急了。姑姑,回頭派人去親家府上。好好感謝一翻。」劉榕笑著搖頭。
上一世她沒有樊英這樣的大哥,自然也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侄兒的事。上一世的劉松兄弟倒是聽說有不少孩兒,但劉榕每每聽到劉家來報喜,她還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感觸與開心,只覺得,又多一個討債的。
「人家還擔心娘娘著急呢,好幾次,大奶奶都畏懼進宮,怕娘娘問及子嗣之事。現在終於好了。不過,現在去打賞親家老爺、太太,是不是有點過,只怕讓大奶奶更加憂心?」
眉娘當然知道劉榕是忘記了。她自己沒孩子,於是對別人也沒要求。但她忘記了,別人卻不能忘記。於是,這幾年,樊大奶奶也是活得夠累的。現在樊大奶奶終於懷上了,劉榕若是大舉的給親家打賞。只怕樊大奶奶又會多想。
「佑哥,看到沒,不問,他們覺得不好。問了,人家也覺得不好。你說,做人難吧。」劉榕鬱悶了,看向了景佑。
「做人本就難的,有本事,下輩子,別做人!」太皇太后大笑起來。
「想明白了沒?」景佑輕颳了劉榕的鼻子一下。
「想什麼,反正我想明白的是,不論榕兒怎麼做,總歸有人不滿意,不如啥也不要做了。」劉榕輕笑了一下。
上一世的她,也就是這樣,冷看潮起潮落,笑看風雲。而非現在這般,在這紅塵之中起浮、掙扎。有時會想,這是自己想要的嗎?
「不要為自己的懶惰與傻找藉口。所謂的不爭,其實是爭不贏。」景佑瞪了她一眼。
「樊英有孩子了,蕾丫頭是不是該死心了。皇上,可挑出幾個青年才俊。」皇太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太皇太后瞪著皇太后,好一會兒,「你還真是,多少年了,你就不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能說嗎?」皇太后抬頭茫然的看著景佑與劉榕。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