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好了,好了,說點正經的吧!」景佑他們笑完了,讓人收了碗,也給樊英一個凳子,開始議事。
「上回說的對南海一事,你不是說有章程了嗎,說來給幾位大人聽聽。」景佑點頭,叫樊英進來,還真不是為了罵人,是有正事。
除了藩鎮,正是與民休息之時。但是外部的那些隱患總得防備著,不然,真的頭疼醫頭,腳疼時再想著醫腳嗎?
於是把內憂外患一擺出來,輕重緩急一分,而當前,就是收復南海諸島。
南海諸島是前朝余逆自立之地,說起來,那幾個小島還真沒什麼用。出產再豐富,也就只是能養活島上人罷了。
對景佑來說,與其說是寸土不讓,不如是被他們煩得不行。基本上,景佑還沒有寸土不讓的那種心胸。他還是千百年天朝上國的自大思維。
這些人說起來,還真是挺煩的,若不是這些人是前朝余逆,如果不是他們沒事坐個大船,就回來騷擾近海的居民與漁船。跟前朝的倭寇一樣,都成一害了。景佑還真沒把他們當盤菜。
他陸地上的事還沒擺擺平,怎麼會想到海外小島,就是被他們騷擾得不行了,於是不得不先放下草原上的那些不安寧份子,先對付這些個蟊賊了。
所以景佑對他們的騷擾行為很是厭煩,朝中有人建議,干擾移民,把近海的居民移到內陸,然後實施禁海令,讓這些人搶不到。就不會來了!
但這個對景佑來說,就是軟弱退讓的表現。現在禁海,然後呢?讓他們讓近海的地方,之後是不是要把嶺南之地也讓給他們?最後自己的京都要不要讓給他們?
這些誅心的話一出,那要求禁海的大臣也就只能上表辭官,而景佑一改優容,毫不猶豫的就允了。這也讓朝臣們明白,景佑不打算妥協的。
但剛打完仗。這幾年之內。再行興兵是不可行的。那天與樊英說陵石時,說起朝中的內憂外患。樊英倒是對南海一事,有自己的見解。
樊英認為根本不該用兵。或者說,此時用兵,也沒有。他倒是有新的建議,不過。這個他得回去再琢磨一下,於是。就等到了今天。
「你就先說說大意,看摺子,也費時間!」景佑看看厚厚的一大本摺子,邊看邊對樊英說道。
「主要是我們沒船、沒水師。那位說禁海的大臣說是老臣謀國之言。現在禁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得先現水師、造大船。訓練士兵,然後才能想謀取諸島事宜。」樊英笑了笑,也許因為他是皇帝的小舅子。連客卿都不算,說話還真沒那麼恭謹。不過景佑喜歡聽。就跟閒話家常一樣。
「這個不用提了,朕無論如何也不會禁海的,造船、建水師,也是必須的,你說說看,你想怎麼辦。」景佑不在乎樊英怎麼說,他在意的是他怎麼做。
「跟對西南三王一樣,先開商路,再言其它。」樊英收回了笑容,輕輕的說道。
這裡是上書房,要劉松走後,大家收了點心,小錢子就聰明的把人引了出去,而此時,這裡就是一個絕對的私密之地,所有最最機密的政策,一般都是在這裡制定的,縱是樊英知道,這裡沒人敢偷聽,但他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
「怎麼通商,與匪通商,實為資敵。他們跟西南三王不同,真的形成海上通道,只怕開容易,關就難了。」歐陽義跳起來了。
「歐陽兄,先聽樊英說完。」易鋼這些年倒是越來越喜歡和信任樊英,輕輕的按按歐陽義,示意樊英繼續。
「只是大致於西南三王相似,但也不同。西南三王還在咱們大興的國土之上,他們還是皇上的臣子。小人去經商,那是正當明份,一切合理合法。但南海諸島,小人就是敵國探子,送多少去,都是會被一搶而空,而且小人自己都會被關起,人家智力高的,會綁小人以威脅皇上;智力低的,直接割下小人頭顱,送於皇上,以示其威。」
樊英擺手,那表情就是,自己有那麼傻嗎?為了點銀子去找前朝的忠臣去找死?
景佑在他說話的功夫,也看完了摺子,後面還有詳細的章程,景佑就沒看了,只看了總綱,知道他的大意。
說是通商,其實更多是走私,由樊英帶著福建的商人,販賣除了糧食、酒水、鹽之外的各種奢侈品,去那邊傾銷。而
第三三六章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