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晚上,景佑回來等著哄睡了棉棉,劉榕才讓他過去洗澡,等人都退去,劉榕默默的給景佑搓著背。
「還在生氣,覺得我不該帶棉棉去看晧兒他們練習?」景佑這半年一直很開心,他是第一次有了當父親的感覺,那是他的小寶貝,真是揉進眼睛都不疼的寶貝。之前聽劉榕叫別的孩子寶貝時,他都覺得肉麻,現在他簡直就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這份心情。
「你啊,這麼疼她,我怎麼會不開心,只是真的像樂親王似的,挑女婿還得一遍遍的過篩子不成?」
「哎哎,這個不能提!」景佑誇張的捂住了胸口,臉抽得跟真的有人在剜他的心一樣了。
劉榕笑得不能自已,這人真是。
「你有多久沒這麼笑過了?」景佑笑了,湊過來親了她的臉一下。
「其實我不可愛吧?從小我好像都不怎麼愛笑,老是對你發脾氣,還捏你的臉?」劉榕突然看著景佑。
下午知道鄂家的打算,心裡倒是有點怪怪的感覺。她怕死,她其實一直怕死。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上一世,她因為怕死,於是把自己關了起來,看著通透,不過是怕死,她很害怕宮中的是非波及到了她,於是她不爭不搶,小心的護著兒女長大。
於是到了這一世,因為怕死,小心的巴結著景佑,然後心裡那點陰暗卻揮之不去。心裡有陰暗的人,其實是很難開心的,她們心裡永遠會留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陰暗,是陽光照不進去的。正是這樣。她真的笑的時候很少。
小時,不過是裝天真扮可愛,看著天天傻樂,可是,不時的,她還是會悲從心起,然後淚流滿面。
特別是與景佑重遇。她的心情總是來來回回。不時的被景佑所誘惑,不停的以為自己頓悟了,但又會被景佑網回溫柔的陷阱。她這些年,原以為自己重生會一切都幸福美滿,但是,想想。也許她還是有所不甘的吧。
「怎麼啦?」景佑沒想到劉榕會突然說這個?
「就是不可愛,有時我覺得蕾兒。小七都可愛,我一直希望棉棉像他們一樣可愛。其實你帶大的棉棉,應該會很可愛.因為她們都有疼愛她們的父親,她們從小就不用擔心什麼。不像我們,我們倆從小。就只能手拉著手,生怕鬆開了,就變得只有我們自己。」
景佑明白她的意思。他們沒有好父親,從小他們的感情就是相依為命。所以此時。他成為了皇帝之後,這種感覺才慢慢變好。但是劉榕卻一直沒有安生過,於是她一直就沒有真的放開過心胸。她的傻樂,不過是人前的掩飾,只有跟自己在一起時,她才會極少笑。
「榕兒!」景佑輕嘆的伸出自己的光光的膀子摟著她。
劉榕輕輕的笑了,她沒說鄂家找人進宮的事,這個,如果說太皇太后知道了,景佑總會知道的。自從自己一直在中毒之後,景佑對內宮之事,比她還上心。這點事,根本就瞞不過他。
此時她和景佑的交心,不過是再一次暗示著景佑,他們是從小相依為命過來的,他們之間有共同的傷痕。就像景佑對棉棉的寵愛,其實也是她從小灌輸的,所以當棉棉出生時,對景佑來說,這就是他期待以久的女兒,無論棉棉是不是大公主,是不是惟一的公主,在棉棉出生的那一刻,景佑的心就會偏。
鄂家想奪寵的主意,註定要失敗。至於說想暗殺自己,她又想笑了,她最弱時,就是懷孩子,生孩子。那時的她已經沒再吃胡大夫的藥了,真的再中毒,她就一中一個準。
但那時,她的周圍的防備就更狠了,樊英在知道她中毒之後,就找了一個小丫頭,專門跟胡大夫學驗毒,等她一懷孕,就立馬送進宮來。
所以她還真不怕什麼,反而是有點期待的,只要丫頭驗出毒來,那麼,鄂家保持的體面也就不再剩下什麼了。
不過,此時劉榕對景佑這樣,不過是預防罷了。一個像她的丫頭,多少會引景佑注意,這回鄂家這麼明顯的送一個人進來。誰知道有沒有後手?
連自己都知道,找一個跟自己相似的人進來,會引發大家的注意,那麼,同期進宮的,身份低微,但卻有像易蕾那般的容貌的,使個小手段,送到乾清宮伺候,那麼奪寵也許不能夠,分寵卻是可行的。
只要現在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