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是你嗎?剛才有刺客……」
夙思羽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安慰道,「沒事兒,放心……」
她眼底子露出冷意,看見夙思羽一身夜行衣的裝扮,恐怕是他對她有了懷疑,她希望今夜這次的試探能夠抵消他對她的懷疑。
夙思羽又離開了,估計這會子是生氣了吧,沒來由的,他不會突然想要試探她,而且還是用刺客行刺這個毫無亮點的辦法,必定是有人惡意挑唆,而挑唆的人會是誰呢,當屬鳳儀宮的女人無疑了吧。
玉兒艱難地爬起身來,她讓人扶玉兒回房休息,並讓人去請了太醫為她療傷,接下來,她如一個旁觀者,靜待好戲上演。
鳳儀宮中,傳來帝後的一番爭執。
顧瀟含淚,「帝君,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槿妃嗎?偌大的宮中,也唯獨是她有這個心計和動機!」
「你別再說了,槿妃堅決不可能會是!」
「帝君就這麼肯定嗎?如若你這般肯定,你怎會聽從臣妾的建議,扮演刺客試探,恐怕帝君對槿妃也是有懷疑的!」
「你說得沒錯,本帝君是有懷疑,但是經過這一次,本帝君心裡更加篤定,亞父一事兒根本與槿妃無關,你也別亂嚼舌根子,若非本帝君知道你痛失風兒心裡不好受,本帝君早就治你一個口舌之罪了!」
夙思羽甩門而去的聲音讓顧瀟心驚,她癱軟在地,死活不相信這件事情會與她無關,但是據宸宮消息傳來,她的確是眼盲無疑,可是若說不是她做的,在這偌大的後宮又會是誰有這本事呢?
碧兒上前,扶起顧瀟,她道,「皇后娘娘,若說不是槿妃,奴婢打死也不信的,當下就槿妃一人最為可疑!」
「可帝君這次試探不是沒有成功嗎?」顧瀟說。
碧兒卻認為,「皇后娘娘忘記槿妃的心機之深嗎?如果她將計就計呢?」
碧兒的一提醒,顧瀟眼中閃著一絲寒意,她心裡百般怒意,如果讓她查出她的風兒是死在她的手中,她定要將她千刀萬剮以泄她心頭之恨。
一夜深沉,鳳儀宮燈影攢動,碧兒在顧瀟耳邊耳語一番,顧瀟頓時一驚站起身來,「你說的是真的!」
碧兒點頭,「千真萬確!」
顧瀟雙手攥起小拳,猶如石頭般大小,惡狠狠地說,「如若真是她,我定要將她萬劫不復!」
復一日的時候,鳳儀宮端坐著帝後二人。其下便站著各色的妃嬪。她一如往常的缺席,只因她眼睛不便。
顧瀟面露青筋,滿面猙獰。
夙思羽面部無情,冷眼相向,「把德妃押上來!」說罷,就有兩宮人將顧菁菁提了來。
顧菁菁一臉茫然,被兩宮人從菁華宮一路押到鳳儀宮,她不相信這件事情,她會向別人透露半句,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笑臉盈盈,神態婀娜,「臣妾參見帝君,參見皇后娘娘!」
「跪下!」顧瀟見了顧菁菁的樣子,止不住的動氣,言辭狠厲。
顧菁菁心不甘情不願道,「帝君,皇后娘娘臣妾所犯何事?」
夙思羽冷哼,顧瀟動怒,站起身子一手指著顧菁菁道,「所為何事?你好狠的心腸呀,不管怎麼說風兒也是你侄子,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怎的如此心狠,置亞父與風兒於死地,難道你的心如蛇蠍嗎?」
顧菁菁已經猜測到顧瀟所指之事,但是她沒有證據,僅憑她一人所言,如何能將她定罪呢?
她義正言辭,否認道,「皇后娘娘,你說話得講證據不是?臣妾與亞父、風兒無冤無仇,怎的下狠心殺他們,何況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二人是我所殺的!」
顧菁菁言語一出,旁下眾妃嬪皆小聲附和,「是呀,德妃賢德,怎麼會幹出這國法難容的事情呢?」
「是呀……是呀……」
顧菁菁眼神得意,她跪在夙思羽眼前說,「帝君,請你為臣妾做主,臣妾沒有……」
「還要狡辯是嗎?」夙思羽早已經不耐煩,沒得顧菁菁話說完,便道,「你說要證據,那本帝君便給你證據!」
說罷,夙思羽手一揮,「傳翡翠!」
顧菁菁一驚,身子一凜,口中喃喃復念,「翡翠!」
翡翠一進殿,便撲通一跪,聲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