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玉兒收到一封信。她拆開信,只見信中只有一首詩:
兩事略如意,
硯撥萍根洗。
高明齊日觀,
天亦還殺你。
武德至元和,
血盡死猶泣。
玉兒見此蹙眉,不知這詩里意思。她問她:「主子,這詩什麼意思?」
她道:「是一首摺疊式藏頭詩,你若按照一二三四念著那意思,你便知道!」
誠如她所說,玉兒依照順序而念,只道:「兩撥齊殺武,死!」玉兒念完恍然大悟,那顧武已死,但那兩撥人?她明白其中一撥是主子派出去的,那麼另外一撥又會是誰想殺顧武呢?
顧武被押解的途中被賊匪殺死的消息不脛而走,誰都想不到這件事原本一切都要結束了,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顧武之死,只能怪他自己多行不義,與人無憂,可是顧瀟認為殺死顧武不可能是被賊匪所殺,那些所謂的賊匪不過是個幌子,其實刺殺顧武早就有人計劃已久。至於那個人是誰,她心裡是早有定斷的。
德妃的菁華宮裡,顧菁菁托腮而思,一張紙條上寫著:「事已辦成!」她拿起這張紙條,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將其燒毀。微弱的火光燃燒殆盡,紙條里的秘密正如她掩藏身處多年的秘密一樣隨著火苗的點燃煙消殆盡。
五年前的那一個夜晚,下著蓬勃大雨,電閃雷鳴。她是怕打雷的,從小就害怕。那一年她一直躲在房間裡哭泣,是出於某一種原因而無助的哭泣。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又是一陣的敲門聲,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偷偷躲起來哭泣的樣子,於是她擦乾眼淚,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她打開門,往外一瞧,見著的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很快她從這男子的模樣辨認出那人便是顧武。此刻顧武一臉醉態,腳下輕浮,手裡還緊緊攥著一瓶酒,她蹙眉問:「表哥,這麼晚了,你怎麼到我這兒來了?瞧你,你還喝酒?」
顧菁菁讓顧武進門,又給他倒了一杯溫茶醒酒,她說:「喝杯溫茶醒酒!」
如是,顧武手裡拿著顧菁菁端來的茶水,又看了一眼顧菁菁悲傷的臉色,他問:「你哭了?」
顧菁菁垂眸閉眼,然後搖頭:「才沒有呢,哪有哭啊!」
「你想他了嗎?你又想他了?」顧武喃喃自語。
顧菁菁一旁也是心裡不快活。這時顧武握緊顧菁菁的小手,遲遲不放開,還越握越緊,似乎是想將她緊緊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樣,又見顧武的眼神看她有些炙熱,讓顧菁菁看了有些不自然,她站起身關懷問:「表哥,你是怎麼了?」
顧武見顧菁菁如此關心自己,心裡大喜,他忙得將顧菁菁拉入懷中,由不得顧菁菁反對,她也抵抗不了顧武的力氣,即便是掙脫,也是無力。這時顧武問:「表妹,我……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
顧菁菁聞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股腦兒推開顧武,她拒絕地說:「表哥,我們是不可能的!」
顧武不信,他問:「為什麼不可能?從小到大,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看不出嗎?」
86.第86章 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