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佬,你的行為是敲詐。」陳維雲及時介入。
「是又怎樣?不爽?報警抓我囉!」司機不叼他,把眼線眯成刀鋒盯著他,試圖使他屈服。
「你確定要敲詐他?」陳維雲心平氣和確認這件事。
「我敲詐定他!」司機大吼,他是在展示兇惡,也像是給他的犯罪鼓勁壯膽。
這一招對孩子很有效,陳寶仔經受不住狂暴的嚇唬,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陳維雲立即安撫他,「寶仔,這位大佬只是缺錢花,你不要哭,出了錢便無事,快把錢給他。」
陳寶仔六神無主,陳維雲說什麼他做什麼,趕緊把錢袋子擩給司機。
司機翻開數了數,布袋裡有兩百多港鈔兩百多大陸鈔,一塊大陸鈔可以換三塊多港鈔,總價值大約一千港幣,相當於他小半個月收入,但他不滿意。
他判斷陳維雲已經害怕,想息事寧人,伸著手繼續敲詐:「塊頭越大,車費越多!還有你的錢,全部拿出來,一個硬幣都不准剩。」
陳維雲耐著性子講道理:「大佬,我家裡窮,沒有帶錢,不然我用不著逃港!做人留一線,有的敲已經可以了,不要太過分!」
「少廢話!」司機不買他賬,威脅著下令:「把你身上值錢的首飾全部拿出來,否則我把車開進警署!你的背包也得打開,我要檢查!」
「你確定要打劫我?」陳維雲把背包抱懷裡,緊了緊。
「我劫你到棺材裡!再敢多講一個字,我不止劫你,信不信我還斬你?」司機直接躥起來,從座位下摸出一把宰魚刀,指到陳維雲面前,他在增加恐嚇的威力。
「不要衝動!大佬,我給錢,我錢超多!」陳維雲馬上拉背包,拉到一半停下來,把手伸進去摁了摁,包里響起剛才的對話聲。
……
「司機佬,你的行為是敲詐!」
「是又怎樣?不爽?報警抓我囉!」
……
「你確定要敲詐他?」
「我敲詐定他!」
……
「你確定要打劫我?」
「我劫你到棺材裡!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不止劫你,信不信我還斬你?」
……
司機聽完愣了片刻,勃然暴怒:「你有錄音機?冚家鏟你敢陰我!」
陳維雲毫不示弱還以冷眼,「陰你又怎樣?不爽?報警抓我囉!」他把這句話還給了對方。
「錄音機拿出來,不然我今天斬死你。」司機憋出一臉青筋,海風吹皺的皮膚漲的通紅。
「不是我小看你,你連斬螞蟻的膽量都沒有。」陳維雲譏意明顯,「把我拉到警署打劫,論腦殘的本事,你舉世無雙。」
腦殘是什麼意思?司機似懂非懂,他眼下也沒有精力糾結這個陌生詞彙,他見陳維雲伸手到車門,拉開一條縫,頓時慌了。
陳維雲已經掌握主動,一腳落地上,「把我小弟的錢還給他,如果你不還,我立刻去警署送證據,我大不了被遣返,現在大陸政策松,反正遣回去不用勞改,我一點苦頭不用吃,但你死定咯,咱們可以比比誰的下場更慘。」
司機兇惡的目光瞬間崩潰,屈辱著妥協,他把錢袋甩到陳寶仔懷裡,「今天我認栽,你們下車。」
陳維雲一動未動,「你把我小弟嚇哭,再賠償他一千塊精神損失費。」
陳寶仔想說我精神倍好,不用賠,但他一見陳維雲氣勢這麼盛,沒敢吭聲。
司機怒容消失,緩和著語氣商量,「你讓我賠錢也可以,你必須銷毀錄音機。」
「不賠是吧,你留著請律師。」陳維雲朝寶仔招招手,下車下去,兩條魚沒有拎走。
「怕你呀!」司機在後面喊:「我不信你敢報警,錄音是我們三個人的,你們不作證,警察判不了我罪,你們敢作證,一定被遣返。」
等陳維雲兩人走遠,司機坐下來生悶氣,他過去幾年使用這個套路打劫過十多個大陸人,屢試不爽,大陸人一到警署立馬繳械,要什麼給什麼,但今天打鳥不成反被啄,他簡直要氣炸,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死高佬,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斬你一次!」
他踩動油門,順著安康街一路向南,駛
3、惡人自有惡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