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延曦並沒有像昨夜計劃的那樣一早就來看齊遙清,因為梁威為了儘量低調不被人發覺,天不亮就把一臉茫然,還有些沒睡醒的薛含雪給帶了來。
&王爺?妾身見過王爺。」
薛含雪望了眼外頭蒙蒙亮的天,又望了眼主座上閒然喝著茶的魏延曦,滿腹狐疑的請了安,,不知道王爺這麼早把她找來想做什麼。難道王爺是打算讓她服侍著用早膳不成?
心中閃過這分猜測,薛含雪的眼睛頓時亮了不少,看向魏延曦的目光也多了一絲期待,微微嘟著嘴對魏延曦道:「王爺這段時間有了王妃就不理會妾身了,把妾身一個人丟在院裡不聞不問,還總是不讓妾身來主院看您……」
腦海中回想起那日在迴廊看見的情景,薛含雪的聲音越發委屈起來。她那日本打算帶著自己辛辛苦苦燉了兩個時辰的烏雞湯去給魏延曦補補身子,卻沒想到剛走到迴廊那裡就看見王爺死死攬著王妃在親吻他,後來被王妃咬破了唇還渾然不覺得疼,打橫抱起王妃就往主院走,根本看都沒看一眼旁邊站著的自己。
薛含雪不甘心,他齊遙清一個男人,憑什麼得到王爺的青眼,又憑什麼白白霸占了王爺這麼久,讓她連個面都見不到!
&爺,不如妾身伺候您用膳吧。」
撇去腦中那些委屈和不滿,薛含雪面上綻放出一個艷麗的笑容,自作主張的走到魏延曦身邊,放低嗓音柔柔的說。
&回去!」
這邊魏延曦正在喝茶,只覺薛含雪搖曳著身姿走到自己身邊隨即便是一股濃郁的脂粉氣撲鼻而來,熏得他忍不住皺了皺眉,低咳一聲,厭惡的擺了擺手。
果然還是遙清身上的味道好聞。
&
薛含雪聞言步子一頓,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魏延曦,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王爺竟然讓她……讓她滾?
薛含雪的笑容登時有些掛不住了。她慢慢往後挪了幾步,在離魏延曦大約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勉強扯出一點笑意,軟聲問魏延曦:「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有。」魏延曦不欲與她多廢話,伸手揉了揉鼻子,問:「你可知本王今天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事?」
&王爺恕罪,妾身不知。」薛含雪搖搖頭。
哼,你說不知就不知了?魏延曦在心中冷哼一聲,也不多囉嗦,直截了當的道:「和本王說說吧,秦媽是怎麼回事。」
&秦媽?」
薛含雪一聽「秦媽」兩個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臉頓時變得煞白,怔怔的望著魏延曦,不知他是如何知曉秦媽這個人的。
&麼,很奇怪?覺得本王不該知道她?」魏延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被他用這種目光盯著,薛含雪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打了個冷戰,目光躲閃的瞥向地面,有些不自在的道:「王爺,妾身……並不認識什麼秦媽……」
&不認識?」魏延曦低笑一聲,搖了搖頭:「既然不認識,那本王就讓你好好認識認識。秦媽最初是被分到王妃院裡的,不過王妃院裡所有下人都被你要了去,然後過了一陣子又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你說是與不是?」
&身……妾身當時只是因為院裡人手實在不夠用,不得已才向王妃借人的。王爺,若是妾身當時知道王妃院裡也沒人手,那……那妾身是萬萬不敢要那些人去的呀!」
薛含雪掀起裙擺跪在地上,試圖與魏延曦解釋。不過很可惜,要人之事只是個引子,她要了多少人,為什麼要那些人魏延曦根本不關心,他唯一關心的只是秦媽何去何從罷了。
&先別急,且聽本王把話說完。」比起急的眼淚水都快冒出來的薛含雪,魏延曦氣定神閒的坐在主座上,一邊撥弄著手上的墨玉扳指一邊對她說:「本王問過了,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悄悄把秦媽叫去,關上門與她私下裡說些什麼,再悄悄送她回去,是與不是?」
&身……」
&過本王很好奇,你到底要與秦媽說什麼,非得遣散所有下人不可呢。」魏延曦沒等她有所回應便繼續道:「秦媽是王妃院裡的人,你沒事總找王妃院裡的人做什麼,呵,談心?薛含雪,你倒是來與本王說說,究竟有什麼話非得跟王妃院裡的人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