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那片古老的大地上,那些傳承悠久的混血種勢力確實有著難以估量的煉金技術,」昂熱若有所思,「但是我很確定,我的那位老友對鍊金術的了解應該僅局限於對煉金物品的操作。」
「還『僅局限於對煉金物品的操作』,說白了不就是跟你一樣只會用不懂原理嗎?拿到刀會砍,拿到藥會喝,」副校長嗤笑,「是個混血種都會的事,讓你說得跟什麼專業人士似得。」
「實際上整個混血種界,除了煉金師之外的所有混血種對鍊金術的了解差不多就是『會用』而已,這很正常。」
昂熱絲毫不覺得羞愧,畢竟他不是煉金師,不會哪些晦澀複雜的鍊金術很正常。
「雖然你那位老朋友肯定不會什麼鍊金術,但是你的覺得這份藥方有沒有可能是他從當時朝廷的那些方士或者御醫手裡得到的?」副校長猜測,「畢竟那個文明雖然現在有所沒落,但是它在過去幾千年的絕大多數時間裡都是令人敬畏的龐然大物。」
「我相信那裡肯定有這種級別的藥方,但就算是在那裡,這種級別的藥方依舊彌足珍貴,」昂熱搖頭,「你只要稍微了解一下我的老朋友當時在朝廷里的處境和立場,就會明白他不可能拿到這麼珍貴的東西。」
「哦對,我忘了,掌控朝廷的人對你的老友和他的同僚們可是恨之入骨的。」
副校長點頭。
「那這個藥方到底是哪來的呢?」
昂熱凝眉思索。
「你看過福爾摩斯嗎?」
副校長突然道。
「你想把你那個福爾摩斯同款的菸斗送給我了?」
昂熱眼前一亮。
「我可以把我珍藏的龍虎豹複印版給你,」副校長挺著啤酒肚自豪道,「從第一刊到現在我一本不落。」
「你如果肯送我原版我會更加高興,尤其是最早的那幾刊,它們很有收藏價值。」
「你想得美,那是我留給我兒子當傳家寶的!」
「不開玩笑了,你是不是想說,福爾摩士曾經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令人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昂熱挑眉。
「沒錯,」副校長點頭,「所以你猜到我要說什麼了,對吧?」
昂熱和副校長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開口。
「藥方是那個叫路明非的孩子自創的!」
「藥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昂熱和副校長對視,空氣安靜了幾秒鐘。
「天上掉下來的?你怎麼不乾脆說是上帝賜下來的?」
副校長瞪眼看著昂熱。
「上帝管不到那個國家,非要說的話三清和佛祖更合適一點,」昂熱聳肩,「況且你不覺得相比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自己創造一份煉金藥方這件事比藥方是天上掉下來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嗎?」
「你未免太低估天才了,」副校長搖頭,「雖然你自己就是個天才。」
「我算不上什麼天才,」昂熱搖頭,「真正的天才是我的老朋友們,我只是……繼承了他們而已。」
「繼承了什麼?」副校長反問,「天賦?力量?還是仇恨?或者意志?」
「是美好的記憶和殺不死的鬥志,」昂熱手指擦過折刀的刀鋒,「也可以說只繼承了美好的記憶,然後那些記憶催生了我的鬥志。」
副校長沉默幾秒,揭過話題:「你說施耐德會去找那個叫楚子航的孩子?」
「沒錯,」昂熱點頭,「不過他應該會把地點定在美國,畢竟他的身體和職務決定了他不能進行國際出差。」
「那讓我替他去吧,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中國了,」副校長打了個響亮的呼哨,「我正好想去看看長城和香格里拉。」
「你?我以為你肯離開鐘樓來我的辦公室就已經是出門的極限了,」昂熱驚奇,「你這是煥發第二春了?」
「你知道密黨的那些元老們叫我什麼嗎?」
副校長輕輕拍了拍放在手邊的牛仔帽。
「弗拉梅爾導師?」
昂熱回道。
「我是說另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