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當中的探子立馬就離開,向他們各自的主子去稟報夜秦淮的最新消息。
尤其死的還是一個官員!
事情小不了。
許多同行都在眼饞夜秦淮的收入,落井下石實在是太正常了!
許多雙眼睛都在盯著這裡。
李景隆十分詫異,在加上一旁圓凳上還擺著逍遙丸的獨家瓶子。
這怎麼看就是御史言官貪歡吃多了藥死了。
歲數那麼大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李景隆看著王布犁,第一直覺就是認為他是要給自家售賣的藥洗脫嫌疑。
「不是馬上風?」
李景隆面露異色,對王布犁開脫的事情不滿意。
沈萬三等人皆是感到差異。
這還能是啥?
「怎麼講?」
吳衛第一直覺也是言官死於馬上風。
這可是大新聞。
對於朝廷而言也是一件醜聞。
言官多是浙東黨派的,就是朱元璋為了防備自己手底下派系一家獨大,他才扶持起來的。
朱元璋自從當了皇帝之後,陌生的讓他的那些個老兄弟們感到害怕。
或者說朱元璋老農思維很大,連他一個臭要飯的都能走上九五至尊的位置。
其餘人比他起點還要高的,難免會有這種心思!
誰不願意當皇帝啊?
這個時候有人想要查探屍體,被王布犁制止!
第一現場不能被破壞。
王布犁而是差人回去叫仵作去了,並且叫人拿來絲線,開始把現場圍起來。
「吳老爺。」王布犁在外人面前還是保持著基本的禮儀:
「第一,傳言死於馬上風,男人的作案工具,是不會輕易從穴里出來的。」
「啊?」
這個結論一下子把眾人雷的外焦里嫩。
還能這樣!
王布犁記得看過新聞,大抵是這麼回事,需要去醫院解決。
他只是一個猜測。
李景隆瞪著眼睛,嘴裡顯得有些結巴:
「真的?假的?」
「我以前在書籍上看過有這樣例子的。」
對於這種專業知識,他們只能聽王布犁說。
「第二,馬上風要是死了,屎尿失禁是正常,可是七竅流血,不對,現在是九竅流血不正常。」
王布犁指了指躺在床榻上的屍體,這麼一會已經到處流血了。
李景隆這才定睛瞧去:「啊,竟是這樣?」
眾人這次仔細瞧去。
「必然是兇殺案。」
小公爺李景隆當即下了決斷:「有人膽敢謀害大明—百姓,本人自是要協助官差把兇手繩之以法。」
他也清楚的知道,目前沒有人來領屍體,即使旁人說什麼七品言官,李景隆也不會節外生枝!
這個藉口無論真假,都是王布犁給他最好的台階。
真相不重要!
事情向著最符合他利益的方向才是穩妥的。
眾人又回想起殺人魔的事,不過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王典吏。」一直未曾開口的知縣吳衛捏著鬍鬚:
「仵作沒來之前,你說的過於武斷,退後。」
要不然顯得他太針對浙東黨派了。
言官死於馬上風的事情要比被人毒殺更有傳播的興趣!
大明老百姓哪有閒錢聽曲啊!
要是哪個官員死於下三路的事情傳出去,定然能夠引起極大的討論。
這一點是吳衛願意看到的,無他,就是要給浙東黨派添添堵。
叫你們一個個目中無人,天天彈劾旁人,今天落在我的手裡,真是該!
對於黨爭而言,真相併不重要。
王布犁聽明白了吳知縣想要踩言官一腳,他立馬就閉嘴了。
這是個陰謀。
背後不定有什麼算計呢!
吳衛作為胡惟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