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昌這話說得是既無賴又可憐,有銀子誰不撥啊?
皇上都確定要開通海市了,難道自己還能反對不成?
「可每年朝廷都有那麼多稅收,皇上都那麼節儉,這銀子去了何處?」
李尚書很是不滿這老東西天天哭窮,守衛邊關的戰士們都拖了一個月的餉銀了,朱尚書開口閉口就是沒銀子。
朱尚書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本官還能中飽私囊?朝廷每年都會盤賬,賬簿一清二楚。你若是不信,還可去國庫看看。」
李尚書目光一瞥,心中頗不以為然,誰不知道戶部是肥差?你說你貪?那就是放屁。
「朱尚書,本官可不是這意思,是你自己多心了。」
朱尚書被對方這麼一嗆,頓時感覺自己有一萬個委屈要說出口。
「皇上,前幾年天災,朝廷賑災用了多少銀兩和糧食?國庫每年稅收一上來,都是補前頭的去缺。」
他說著,恨不得坐在地上嚎哭。
「就拿今年貢院失火一事來說,加蓋貢院不要銀子嗎?」
朱尚書說著還嘆了口氣,「邊關這兩年戰事頻發,年年徵兵,製造兵器已是不小的支出。就這般,還欠了一個月的餉銀,就等著今年的稅收呢!」
他說著不禁熱淚盈眶,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蘇軼昭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鬥嘴,心裡感嘆,原來國庫這麼窮呢?
「說到餉銀,邊關將士的餉銀都已經拖欠一個月了,戶部打算何時撥銀?」
李尚書看著朱尚書訴苦並不為所動,戶部沒銀子也得給他變出銀子來,反正掌管戶部的朱尚書得想辦法。
朱尚書剛才還在哭窮,一聽這話,頓時失了聲。
他氣得老臉通紅,一甩袍袖,「沒銀子,你打死本官也沒銀子,難不成國庫的銀子會生崽呀?」
皇上只覺得頭疼欲裂,「不管怎麼說,邊關將士的餉銀絕不能拖欠。」
「皇上啊!光是軍餉一個月就得百萬兩,這還不算兵器和糧草支出,您這不是為難臣嗎?」
朱尚書說起來都想抹一把老淚,若是朝廷當真能開通海市,那對戶部也是有益的。
戶部沒銀子,他總是束手無策,還得吃皇上掛落。要是戶部有銀子,他何需如此為難?
「皇上,如今邊關不斷有小國滋擾,將士們本就疲於應付。倘若再拖欠軍餉,就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更何況藩郡國這兩年屢屢試探,只怕就要按捺不住了,咱們還是要早做準備啊!」
李尚書十分憂心,不管怎麼說,軍餉是不能拖欠的。糧草更不能剋扣,否則邊關將會大亂。
蘇軼昭儘量將自己縮在角落,這都議起朝政大事了,是她這個小蝦米能聽的嗎?
「朕為何會急於開通海市?不就是想早日豐盈國庫嗎?」
皇上深深嘆息了一聲,有誰比他更急切呢?他不知道戶部難嗎?
「可前期投入實在太過巨大,若是能解決這個問題,那或許可行吧?」
朱尚書認為,此事這兩年只怕要擱置了。
皇上將目光投向了蘇軼昭,「蘇愛卿,你有何高見?」
嗯?還真能給她戴高帽子,還高見?
一旁兩位大人也立刻將目光都投向了她,眼神中滿是不屑。
國庫空虛那是自開朝以來就存在的問題,憑一個蘇軼昭就能解決?
「啟稟皇上,臣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良策。」
蘇軼昭話音剛落,朱尚書就白了她一眼。
李尚書更是直接進言,「皇上,如若您真開通海市,要招兵買馬,壯大水師也不是沒有辦法。」
蘇軼昭有些詫異,她剛才也只是想拿喬一下,沒想到李尚書竟然真的有辦法,那就聽聽李尚書的高見吧!
皇上聞言也很是驚喜,立刻問道:「是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