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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玉色
與女人糾纏,是蕭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他自小習武,心裡只裝了這些,父親又戰死沙場,滿腔復仇之念,好些年都在邊疆。女人是什麼,他是沒有什麼興趣知道的,所以皇后娘娘操心婚事,總是被他拒絕,可今日卻被她身上香氣吸引了心神,被偷襲。
他這一放手,陳瑩立時就跑到了遠處,蕭隱不甘心,疾步追上,想要再抓住她。可沈溶卻不知從何處來,陳瑩徑直走到了他身邊,好不容易逃脫,眼淚汪汪。
美人低頭,楚楚可憐,沈溶差些當著蕭隱的面將她摟在懷中,強行忍耐住了道:「陳姑娘,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她不能說,也不能跟沈溶訴苦,罪魁禍首就在旁邊,也只能違心的道:「我是見到官兵,被嚇到了,沒有什麼。」
這話沈溶很是懷疑,陳瑩膽子並不小,不是輕易會哭的人,他抬起頭看向蕭隱,對面的男人面色陰沉,興許是因他?豫王在京都凶名赫赫,指不定是他衝撞到陳瑩,沈溶笑一笑,溫和的道:「現在沒什麼了,你不要怕,我叫人送你去見陳夫人。」
陳瑩應一聲,沒有抬頭。
她怕看見沈溶的臉,會忍不住說什麼,表現出什麼,但他們現在又是什麼關係呢?不能為外人道,輕嘆一聲,她轉身離開。
&爺。」沈溶見陳瑩走了,冷下臉道,「不知王爺是因何理由要抓我舅父?按照大梁律例,應該通過刑部罷,或者王爺是有詔書在手?」
這件事本來是不用到家裡來的,只蔣震申膽子太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蕭隱便要用他也警醒下沈家,省得蔣家以為有靖寧侯這棵大樹,就能胡作非為了。他淡淡道:「蔣震申去年賄賂文成章,替他在江南置辦良田,而文成章做了什麼,不用本王再說了罷?今日抓了他,便是要交與刑部的。」
文成章是去年鄉試的考官之一,已經被查出利用職權貪墨,前日被罷黜。
沈溶沒有想到自家姨父會做出違法之事,極為吃驚,雖然蔣震申平日是有些混不吝,可竟會糊塗到這種程度嗎?他半信半疑,可到底容不得蕭隱如此行徑,且不說,他剛才還驚嚇到了陳瑩,便是厲聲道:「王爺不請自來,領兵擅闖家宅,就憑剛才的話只怕不夠,請王爺回頭罷,省得兵戎相見!」
打了那麼多年的仗,豈有害怕之理,蕭隱瞧一眼沈溶,暗想小子手無縛雞之力,乳臭未乾,還提武力,真是以卵擊石,他都不屑於回話。
沈溶動怒,便想下令。
這一動手,只怕要血洗沈家了,可蕭家在梁國何等地位,便是靖寧侯府也得避其鋒芒,沈石在遠處聽見,疾步走過來,沉聲道:「勿論蔣大人罪行是否屬實,今日王爺的罪名只怕逃不掉,我們在朝堂見罷!」
那是真動了氣。
蕭隱挑眉:「聖上准許本王不用日日朝拜,既然你執意要見,本王便應你。」
在這時候,沈溶才知道蕭隱的猖狂,難怪百姓們敢說梁國一半江山都是蕭家的,可不是麼,他就是仗著蕭家的功勞橫行無忌,連父親都不放在眼裡。
看著蕭隱離去的背影,沈溶道:「父親,這豫王委實是太過自大了,怎麼聖上容得下他?」
他也不怕功高蓋主?
沈石喟嘆一聲。
誰讓聖上身體虛弱呢,當年便是娶了蕭氏,因蕭家手握重兵才得以君臨天下,後來這兵權就一直在蕭家軍的手裡,聖上能做什麼?不過也許將來太子登基就會不一樣了。
沈石微微眯起眼睛。
陳瑩終於回來,疲憊不堪,心驚肉跳,她感覺是遇到了命里的克星,三番兩次都沒有什麼好事兒,可偏偏誰也不能訴說,滿心的鬱悶。
陳敏卻很好奇,詢問道:「堂姐,沈夫人為何要單獨見你?她與你說什麼了?」
提到這個,她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沈夫人的行徑極為古怪,若真心喜歡她,恐不會如此,可陳敏一眨不眨的盯著,又不能不回答,陳瑩斟酌的道:「沈夫人是關心母親,她太客氣了。」
羅嬤嬤聞言心頭一跳。
倒是陳敏大聲的笑起來,十分天真:「關心大伯母也能叫我們去呀,可只叫你,許是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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