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敵非友

    「總不能讓他們當真如願。」李絳瓔捻著手裡的果子,便有些汁水滲出來流到她的手上,在指尖染了淡淡的紅。

    李存禮在一側遞了帕子給她,李絳瓔接在手中。

    「李星雲自上回見了一面之後,似是銷聲匿跡了。」李存禮將宋齊丘日前送出來的東西遞給李絳瓔道。「無名兄是著意要跟著他,最後竟也被他給甩開了,據無名兄的意思,看他似是要去嬈疆。」

    「怎麼,還指望著蚩夢會幫他麼?」李絳瓔嗤笑。「我許給嬈疆的東西嬈疆拒絕不了,許給蚩夢的東西,蚩夢也拒絕不了,無論那丫頭是不是還一腔痴情,她都不會動搖的。」

    「可嬈疆也有東西,是蚩夢不甚了解而李星雲有所了解的。」李存禮猶豫了一瞬,輕聲道。「殿下可還記得當年嬈疆的禍亂?」

    「李星雲做了一次嬈疆的英雄,這我自然知道。」李絳瓔眉頭皺著,似是有些不虞。她知道李存禮為何不願提起這一點來,當年李星雲的嬈疆之行可以說是造就今日一切情形的根源,李嗣源當年逼李星雲遠走嬈疆把控了中原大權,要說李絳瓔心中沒有芥蒂那是假的。

    她畢竟只是個人,不是個聖人,便是聖人也得有些心胸狹窄的時刻,否則便成了神仙。

    不過,很快她便微微笑了一下,道:「你也不必為個死人誠惶誠恐。」

    李絳瓔提起李嗣源從來都不客氣,而李存禮也不是為了從她嘴裡聽幾句對李嗣源的讚譽才留下來的,自然不會計較什麼。

    她的手指在瓷盤的邊緣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才道:「他果然是個瘋的。」

    當年李存禮也旁敲側擊過李絳瓔,問她想不想要兵神怪壇,李絳瓔給出的答案是這天下她要坦坦蕩蕩拿在手中,而如今反倒是當年舍了自己入壇也要救嬈疆的李星雲,要重啟這兵神怪壇。

    只不知他要用什麼人去重啟,又從哪裡得來當年無論是巫王還是蠱王都不曾得全的秘法。


    「許是從前順風順水,而今步步艱辛,這才瘋了。」李存禮狀似嘆息,神色卻沒多少惋惜之意,旋即又展顏一笑道:「當年在嬈疆便是七弟同他打擂台,那算是輸了一回,正巧他一直耿耿於懷,這次說不定能找回場子來?」

    李絳瓔不笑,神情有些嚴肅,道:「你們當年對於兵神怪壇,有多少了解?」

    「殿下。」李存禮便也不笑了,正色道:「只要殿下信我,我說的便是真話——蚩笠那廝老奸巨猾,當年便是他那一半兒的蟲術也把持得嚴實,不要說是身為外人的我們,便是他義子尤川也一樣不知,因此了解實在是太少。當年同殿下提起兵神怪壇來時,殿下是不贊同的,是以我們也沒有再探究下去。」

    李絳瓔點頭,道:「那便是全無了解,但我想,大峒主那裡應當還有全法,你替我寫一封信。」

    李存禮道:「殿下請講。」

    他不去問李絳瓔為何不親自寫信,這是在為方才的一問彌補些許,表明她還是信重他的。

    「便問他經歷過兵神怪壇然而又保有神智的人,是否能將兵神怪壇推演完全。」李絳瓔道。

    這也不用再多費些口舌提醒大峒主小心了,那是何等精明的人,天下只有李星雲一個人經歷兵神怪壇而神智不失,只要這信送到大峒主手裡,他便知道是李星雲打了兵神怪壇的主意。

    即便他們猜錯了也無關緊要,這信只問能與不能,沒問半點秘辛,左右若是能提醒了大峒主小心些也不算壞事。

    外頭忽然有一聲鳥叫。

    漠北這時節是沒有鳥的,一聲鳥叫便顯得有些突兀,好在聲音不大,不會驚動太多人,那些不可避免要被驚動的,便是聽見常聽的狼嚎虎嘯也能覺出差別來,不用費心他們。

    這樣傳遞的消息,便都是不怕漠北知道的消息。

    李存禮將帘子掀開,拿回一張攜帶者寒氣的紙卷。

    他微微皺著眉頭展開看了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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