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浪子

    377.「秦瓊賣馬」

    不會這麼嚴重吧。

    也許會有讀者質疑。是很嚴重。這是有原因的。原來,這李白有緣與陸調、陸申叔侄結識以至於成了莫逆之交和忘年密友,還多虧了青阿。難怪後來當青阿把這段故事講給巧珍聽時,連這情竇未開的小姑娘,也對李白的絕情恨恨不已哩!如果當時我在現場,也許會跟青阿她倆有同感。

    這還得從青阿結識李白說起。

    那還是年前。那天,她隨管牲口房的老家人徐紀老爺子逛街。正趕上李白上馬市賣馬。那是一匹隨他七八年、與他一同來到京城的一匹絕佳的棗紅色牡馬。按理,那馬兒少說也值個五七千錢,可在商賈堆里混得十分老到的徐紀面前,他稀里糊塗地敗下陣來,只兩千錢便把一匹寶駒出手了。回家路上,那徐紀對這樁買賣非常得意,跟青阿嘮叨個沒完。可這女娃卻情緒低落、滿臉的不樂意。原來,她早年聽一個下人說起過隋末天下大亂、「秦瓊賣馬」的故事,從此以後對英雄落難的遭遇尤其同情和難過。這天,她被李白平民裝束而骨子裡那股傲氣和硬氣所折服。瞧著老徐紀對買下的馬兒愛不釋手、說起這馬兒手舞足蹈,她心底那股對李白的同情與傾倒,被激發起來。此後十來天,她常偷空牽了這馬兒去天街一帶溜彎,以圖再遇李白,把馬兒還給他。可令她沮喪的是,從此卻沒再見著他。這願望也就壓了下來。這天清早起床後,青阿不知怎地突然心神不寧。於是,她由伺女二妞陪伴、順著大道來到長安天街旁瞧新鮮。正好遇見李白與一幫牲口販子鬧起糾紛。此時無意間再遇李白,樂壞了青阿。可沒等她上前說話,卻被隨之而來的北門禁軍的暴行打斷了。直到這些大兵準備把李白與那些牲口販子一同帶到禁軍兵營,而二妞提醒她此事該歸長安縣衙管時,她於是高聲提醒李白該去的長安縣衙「在南邊」。可接著事情還是不能善了。她與二妞急忙退到街旁,給二妞雇了頭勁驢,管她去找表哥陸調想辦法搭救。於是,就有了陸調搬來長安御史台憲兵的故事、也有了日後陸調與李白的交往。若干年後,李白在《敘舊贈江陽宰陸調》的詩中,寫到過這件事。其辭曰:

    「我昔鬥雞徒,連延五陵豪。

    邀遮相組織,呵嚇來煎熬。

    君開萬人叢,鞍馬皆辟易。

    告急清憲台,脫余北門厄。」

    378.碰壁


    下面是青阿說的故事。

    李白從去年初夏時分興沖沖從安陸動身,水陸兼程千數里,來到大唐都城的長安。本來樂於推賢進士、被寄予厚望的右相張說,卻又病重不起見不得客了。後來碾轉又找了幾個與許家有舊、或有通家之好的朝廷重臣,卻總是陰差陽錯,不是撲了空;或者就是礙於現狀,盡其所地推脫。再不那人乾脆成了戴罪之身,自顧不暇而無力施於援手了。一圈轉下來,盤纏花了個盡光,只得又回到右相張說府邸,再拜託張說第二子、駙馬衛尉卿張垍幫忙。那公子哥兒張垍瞧了他的「行卷」,大為讚賞、吟哦再三,久久不肯釋手。

    沒過幾天,張垍就來回拜李白。

    他很是誠懇、信誓旦旦地說,要為他搬動皇帝大家的妹子玉真公主說情。果然沒出三天,他就派家人把他送到終南山玉真公主別館等著消息。那天,李白主僕二人隨張垍家的一個老僕上得山來,已是暮藹四合、不辨東西。明日清早,那老人不辭而別。李白起身走出房門一瞧,便傻了眼。但見院內雜草叢生、窗台一角早已牽了密密的網。推開廚房門,眼前半明半暗,竟是塵土飛揚。——後來聽看院兒的人說,那玉真公主有一兩年沒來這兒了。無奈間,李白只得暫時安下身來。誰知此後老天一連朝下扔了半個多月的毛毛雨,直到把個濡暑送走了,才轉過一張光亮的臉來。眼見得快入秋了,可長安城裡依然沒有動靜。李白感覺再呆下去不會有指望了,卻又不敢貿然轉回長安,生怕就此錯過與玉真公主見面的機會。情急之下,他提筆以詩代書致衛尉卿張垍。詩中道:

    「愁坐金張館,繁陰晝不開。

    空煙迷雨色,蕭颯望中來。

    翳翳昏墊苦,沉沉憂恨催。

    清愁何以慰,白杯盈吾杯。

    吟詠思管樂,此人已成灰。

    獨酌聊自勉,誰貴經綸才。

    彈劍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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