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青把新開的幾朵臘梅折下來,放入花瓶中,屋內頓時清香無比。
郝象蓉看著其中幾朵含苞待放,忽然感慨了起來:「看到這臘梅,我便想起以前的時候,你我姐妹年齡尚幼,總是在一處玩鬧,現在一轉眼你就嫁了人。」
許萱親自給她倒了茶水,笑道:「你也不必著急,阿叔定然已經給你挑好了夫婿,說不定過了這個年,就輪到你嫁人了。」
郝象蓉托著腮,漫不經心道:「你猜對了,父親已經給我定好人家,吉日都選好了,就等著過完年完婚。」
許萱頗覺驚訝,卻又在意料之中,郝象蓉的年紀也不小了,但是看她的樣子,卻不是很滿意。
「不知男方是何人?」
郝象蓉看了她一眼,不高興道:「裴長史那個最小的兒子,比我小兩歲,小時候見過幾次,一副極其自大的模樣,你可還有印象?」
許萱突然想起來了,但時間畢竟久遠,相貌已然記不清楚。
「我只記得他長了一對虎牙,笑起來還挺可愛。」
郝象蓉不敢置信的叫道:「可愛?你什麼眼光,裴寬那個老頑固能教出什麼好兒子來,父親定下親事之後才告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親生的。」
許萱忽然想到,若是這兩人日後生活在一處,一定十分熱鬧,可惜她瞧不見了。
「我看沒什麼不好,就是你我見面不太方便了,平時肯定有許多事,裴志明是裴寬的小兒,必定不會把他分出去,你以後是要和公婆在一處的,行事可要留些分寸,莫再想像在家時那般隨意。」
郝象蓉不耐煩道:「你怎麼說的和我阿娘一樣,莫不是成了親的女人都會變得絮叨?」
許萱白了她一眼,將未繡完的荷包拿出來繡,任郝象蓉自己在那發呆。
郝象蓉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湊到她面前,小聲問道:「萱姐姐,成親是什麼感覺啊?」
許萱唰的一下子紅了臉,不妨郝象蓉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腦中便想起昨晚的翻雲覆雨,李白竟然讓她坐在他身上真是太羞恥了!
郝象蓉何曾見過許萱這樣的表情,頓時愈發的感興趣了,搖著許萱不停的問道:「好姐姐,快點告訴我嘛,李郎他待你如何?」
許萱被她搖的頭暈腦脹的,剛想訓斥她兩聲,忽然「哎喲」一聲,只覺得指尖被針扎了一下,疼得厲害。低頭看去,左手食指上滲出了一絲血跡。
郝象蓉看到也嚇了一跳,忙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疼的厲害嗎?」
朝青忙拿了帕子擦了血跡,將傷口繫上,不過是一點小傷,當然不礙事,許萱卻接機避開郝象蓉的發問,故意道:「你說呢?要知道十指連心,這下可好了,我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郝象蓉內疚不已,聞言便毛遂自薦:「那我親自餵姐姐用膳。」
許萱繃不住笑了出來,點了點郝象蓉的額頭,道:「你呀,日後可千萬收斂些吧,切不可再如此莽撞冒失了,別人可不像你阿娘處處忍你讓你,日子還得你自己過才是。」
郝象蓉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要是我能像姐姐這般幸運就好了,李郎不僅長相俊美,身懷絕才,看姐姐容顏紅潤,想來平時的日子過得也很順心,又沒有長輩壓制,真好!」
如此想來,確實很好,許萱也是知足的,此生若能一直這般如意順遂,當真是莫大的福氣了。
郝象蓉連著嘆氣好幾次,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許萱:「好姐姐,日後我就要嫁人了,今晚可不可以再和你睡一晚,就一晚。」
許萱皺眉道:「這怎麼行,你畢竟還未出閣,這裡也沒有什麼長輩,傳出去可怎麼好聽!別亂想了,好日子不都是自己努力過出來的,你認真對待它,它必定也會認真回報你。」
郝象蓉忙閉了嘴,她也覺得自己過於任性了,只是一想起郝象潔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她就一點也不想回去。
李白從中午回到書房,直到晚上都未曾出過門,郝家千金連晚膳都要與許萱一同,李白只好自己在書房湊合了事。
如夏端了甜點進來,對李白嫣然一笑:「李郎百~萬\小!說累了麼?吃點東西罷,也好歇歇眼睛。」
李白在紙上隨手
22.若有知音見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