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人是三個士兵加一個官差。
而剛才叫住李衛不讓他走的,正是那個領頭的官差。
他嘴裡不斷地罵罵咧咧,一邊驅趕著擋在自己前方的路人,一邊催促著跟在他身後的二三十個女眷快點跟上。
然後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李衛擺的賭攤前。
「來來來,快把骰子搖起來。」
那官差一屁股坐在賭桌上,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拍在桌子上,直接押了。
有頭鐵的送上門,李衛自然不會客氣。
他假裝為難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看向官差身後的女人,好奇地問道:「呃……大人,這些女人是誰啊?」
「哦!這是一幫犯官的家眷,要被發配到江北大營去給披甲人當奴隸。」官差隨口回答道。
披甲人就是受降後披甲上陣為統領部族征戰討伐的人?。
其地位低於一般軍人,高於奴隸。
這些個面容較好,身材較好的女人要給披甲人當奴隸,她們今後的命運可想而知。
聽到這個消息,李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之情。
這些女人本應享受生活的美好,但現在卻要遭受如此悲慘的命運。
她們本身並未犯罪,都是受牽連被判刑流放,甚至還要被迫成為披甲人的奴隸,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他見這官差的口袋癟得可憐,估計身上也沒多少銀子。
於是,李衛便把主意打到了這些女人身上。
此刻,岳思盈也是神情凝重地看著這群女人。
她的父親就是被江北大營的披甲人所殺,而這些女人還要被送去給她的殺父仇人玩弄,實在讓人憤恨不已。
「喂,我說你傻愣著幹啥?快搖骰子。怕我輸了不給錢嗎?」官差賭癮上來,大聲叫嚷著李衛。
李衛則是一個勁兒地搖頭,賠笑道:「不行啊這位大人。
我師傅定下的規矩,不允許與當官的賭。
否則,要剁手指的!
大人,你還是別為難我了。這桌子上的銀子您想拿多少拿多少,就當是我孝敬你的。」
「孝敬?我要你孝敬嗎?老子外號浪裏白條,這水運路上哪個不認識我。」官差一臉囂張地說道。
李衛繼續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那可真是失敬失敬。那大人你想怎麼樣……」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說,要不這麼著辦吧!」官差突然一拍桌子,「咱們賭,要是你輸了出銀子,我要是輸了,就出女人如何。這樣一來也不算是破壞規矩。」
李衛笑了笑道:「這樣也行嗎?大人就不怕您上頭人查起來?」
為了讓李衛跟他賭,這外號浪裏白條的官差屬實是豁出去了。
什麼都和李衛說。
低聲道:「這還不簡單,上面要是問起來,我就說船到了江心,有幾個性子烈的尋了短見的了,不就行了!
放心。這事常有。 」
李衛一聽這話,心裡不禁暗自感嘆。
這官差浪裏白嫖的名號原來是這樣來的啊.....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官差。
「厲害厲害。可真有你的。大人。」李衛誇讚了一句這浪裏白條。然後,便拿起骰盅噼里啪啦的搖了起來。
「小小小……哎。大。」
「繼續押小……哎又是大。」
「特奶奶的繼續小。我去又是大。」
外號浪裏白條的官差坐下不到一分鐘,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拼命的按住李衛不讓他再搖了。
「小子。你這手氣也太好了吧!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
官差瞪大了眼睛,一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