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包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辰安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算什麼?
露水夫妻?
還是情人?
在前世的那個世界裡,這種情況一點也不稀奇,可在這樣的一個時代,這位蕭姑娘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她之所求,竟然不是和自己長相廝守!
她似乎僅僅是為了春風一度。
她和自己在一起,壓根就不是以成親為目的!
既不是騙財,更不是騙色。
「那我們這樣算個什麼?」
蕭包子繼續揉面,一浪一浪。
「半個夫妻吧就是那種我心裡有你,你心裡有我,但並不長住在一個屋檐下,卻住在同一片月光下。」
「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你放心,我會帶好他。」
「名字你來取,到時我會讓美人帶給你是兒子還是女兒的消息。」
李辰安一怔,「美人?」
「哦,就是那隻鳥,它叫美人。」
「為什麼你選擇這樣?我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就算我要留在京都,你也大可以住在京都啊!」
蕭包子嘴角一漾,「我懶散慣了。」
「另外,我更喜歡晚溪齋的山、晚溪齋的水,還有晚溪齋的夕陽。」
她又抬起了眼,眼裡春波蕩漾:「書上不是也說了麼,小別勝新婚,你若是想我了,我反正就在晚溪齋。」
李辰安沒有再強求。
他明白了蕭包子的想法。
她的想法果然與這世間的絕大多數的女子是不一樣的。
這樣似乎也挺好。
既然她喜歡那樣的生活,那便由著她吧。
她不願意被困在籠中。
她是一隻自由的鳥!
蕭包子熟練的揉好了面,熟練的擀著面,熟練的包著包子。
此間安然。
並無絲毫尷尬的氣氛。
就像坐著的是一對老夫妻,彼此早已默契了一般。
沒多久,外面有嘈雜聲傳來。
李辰安翻著那本小黃書,尋思應該是打獵的那對父子回來了。
他沒有起身去看。
他依舊在看著這本小黃書,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蕭包子包好了十來個包子,她端著盤子走了出去,小武和阿木走了進來。
二人坐在了桌前。
小武的面色有些緊張,他取過桌上的紙筆,寫下了一行字:
「山里,發現了有人走過的足跡,應該有數百人之多!」
李辰安將小黃書塞入了懷中,一瞧,眉間一蹙,寫道:
「看得出來那足跡有多少天了麼?」
「大致七八天。」
「有沒有馬蹄印記?」
小武搖了搖頭。
李辰安想了片刻,這應該就是吳冕帶著那三百人留下的痕跡!
他們並沒有走這條蜀道,而是從山野間而行,其目的,當然是避人耳目。
那麼他們在山野間行走的速度應該就並不快,可就在李辰安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小武偏偏又寫了一句:
「看上去都是江湖高手,足跡並不深,就算是攀爬山崖,也僅僅是留下了少許痕跡。」
三百個江湖高手?
對於赤焰軍李辰安是通過皇城司的卷宗才有所了解的。
但皇城司的卷宗里,卻沒有一句提到過赤焰軍中有戰士會武功。
只是說赤焰軍訓練刻苦,紀律嚴明,有燕國公府為後盾,他們的糧草兵器不缺,故而戰鬥力能與神武軍抗衡。
就算是神武軍里,也沒有幾個江湖高手。
因為朝廷所發放的軍餉並不多,遠不如那些江湖高手們去鏢局押個鏢,或者打個劫來的實惠。
這便是玄甲營能夠脫穎而出的原因所在。
玄甲營里都是武林高手,但他們都是長孫驚鴻撿回來的孤兒,從小開始練武的。
他們練武,是為長孫驚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