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吃飯沒有?這鍋飯還能吃,要不我們邊吃邊聊?」
李凡真想把一鍋飯踹他臉上。
「看來你是吃過了,我可餓壞了,師父我先吃飯了,我一邊吃,一邊告訴你那個大富翁的事情吧。」謝桃李還真就坐在地上吃飯了。他的腰帶上插著一雙筷子,取下來,就著一口黑漆漆髒兮兮的鋁鍋,就連菜都不要,就那麼一口又一口地吃了起來。
李凡好生無語地看著他,他心裡很奇怪一件事情,事情都到了這麼糟糕的地步了,他闖了這麼大禍,他怎麼還能吃得下去呢?
「謝桃李,你是怎麼把房子燒了的啊?」李凡實在不相信他煮一鍋飯居然會把房子給燒了,更重要的是,房子都燒沒了,而他的飯卻還保存完好!
「師父,你是在奇怪我的飯怎麼還在是吧?」
「是啊!」
「第一鍋廢了,這一鍋是我用房子燒的火煮的。」
造孽啊!李凡感覺腦袋一沉。
「這不怪我啊,我忙著弄計劃書,忘了還煮著飯,結果柴火從灶膛里掉出來了,引燃了柴禾,然後又引燃了房子。師父,你差點就見不得我了啊!」謝桃李說得心酸,用手背擦眼角,結果一張臉更黑了。
李凡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不說房子的事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房子燒了我們再蓋就是了。你給我說說那個大富翁的事情吧,什麼來歷?什麼病情?」
謝桃李吞了一口飯,說道:「從滬上來的,是一家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名叫白啟明,上百億身家,非常有名。他患的是病是神經源性肌肉萎縮,他的看護師說的,這種病是罕見病,肌肉會逐漸萎縮,最後變成……霍金那個樣子,目前,正處在初期。」
雖然目前李凡還沒有正式接觸過這個白啟明,但是跟神經有關的疾病他也算有經驗了,不過這種重大疾病可能比較棘手。
「這病,是絕症,我沒有把握治好。對了,你沒有答應人家吧?」李凡對謝桃李問道。
「師父,人家開口就是五百萬,你說,我能不答應人家嗎?師父你的事業太需要這一筆啟動的資金了,要是靠你賣小病丸,那得賣到猴年馬月才能攢夠這筆錢啊?」
李凡皺起了眉頭,「可是,答應了人家卻又治不好,那怎麼行啊?」
「白啟明剛從美國回來,那邊的醫院收了他好幾百萬,也沒治好他啊。」謝桃李說道:「師父,沒有醫生能保證他能治好所有的病人,但一個醫生不應該因為沒有把握治好某個病人的病而拒絕那個病人。再說了,人家大老遠從滬上慕名而來,你總不能拒絕人家吧?」
李凡笑道:「你小子的嘴巴就是會說,你哪知耳朵聽我說過要拒絕那個白啟明了,我只說沒有把握嘛。」
「白啟明和他的隨從到鎮上的旅店去住了,我跟他說,我們明天一早去找他。」謝桃李說道,一鍋飯,被他幹掉了一少半。
「見他?不,讓他來村部的醫療室吧,不能因為他有錢,我就去巴吉他,他來,我就給他看病治病。」李凡說道,錢可以賺,但是尊嚴絕不能放下,要站著把錢掙了!
謝桃李沖李凡伸出了大拇指,「師父,高,你是什麼身份啊,你怎麼會屈尊降貴去上門給他看病呢?我明天一早就去跟白啟明說,讓他來村部求醫。」
不多時,陳琳和秦玉蘭都趕了過來,還有一大群看熱鬧的村民。同在一個村,房子燒了這麼大的事情,鄉里鄉親的肯定要趕過來湊湊熱鬧的。這些看熱鬧的村民里,有的同情李凡,有的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比如李凡的大嬸黃梅之流。
「琳姐,我這徒弟太冒失了,燒了你的老屋。但是,我一定賠!」李凡拍著胸口對陳琳說道。
「賠你個頭,把你自己賠給我,我就要!」陳琳見李凡不接茬,就又問道,「這麼辦啊?你以後住哪裡啊?」
秦玉蘭想讓李凡去她家住,可這話始終不敢說出口。也倒是的,她一個喪夫的寡婦,這麼能邀請一個連對象都沒談的小伙子去她家住呢?這樣的話要是被身邊的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聽見了,她的脊梁骨都會被人戳斷。
李凡卻跟沒事人一樣,滿不在乎地道:「沒事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房子燒了沒準是好事呢。」
陳琳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