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我,麥卡托為什麼要把小針的死亡,以及另一起聖室案件聯繫在一起?」
「可能是因為麥卡托怕惹麻煩吧。」
「如果麥卡托同意和美袋去調查小針的死亡,那麼這個島上就出現了兩樁命案,一樁命案是小針被殺,另一樁是聖室謀殺案。」
「而整個島上,只有麥卡托和美袋的身份不明。」
「如果不將兩樁案件緊密的關聯在一起,那麼必然要浪費時間去多解決一樁案件。」
「解決案件沒有報酬,還可能會被警方糾纏,對於麥卡托這種人來說,是非常不划算的。」
「所以麥卡托索性將兩起案件合併在一起,這樣只要明天事件收束,就能夠一次性抓住兩起命案的真兇!」
江留美麗聽到舞城鏡介的話,一邊的眉毛高高挑起,罕見的露出了一臉惡寒的表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麥卡托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只要能夠拿到錢,讓他指認一個完全沒犯罪的人是兇手,也是可能的?」
舞城鏡介聽到江留美麗的話,臉上露出了壞笑:
「沒錯,麥卡托就是這麼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惡人偵探。」
「即便他做出陷害助手美袋,又或者是偽造出證據證明無錯之人是兇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說到底,麥卡托就是一個完全混亂的角色,你在《收束》的故事中,理解他是欺騙美袋也好,沒有欺騙也罷。」
「總之,在一切沒有收束之前,案件始終都屬於被觀測的狀態。」
「但只要明天聖室的門被打開,看到裡面都受害人,那麼一切也就跟著真相大白了!」
江留美麗聽到舞城鏡介的話,變得有些沉默。
隨即緊皺著眉頭,一邊看著手稿,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書寫著什麼。
舞城鏡介見江留美麗認真的模樣,也沒有打擾,坐在一旁沏茶。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江留美麗放下了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隨即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對著舞城鏡介開口說道:
「舞城老師,不對哦。」
「在你的故事裡的,如果麥卡托真的有夠混蛋,可以為了錢不擇手段。」
「那麼在島上包括麥卡托和美袋的十人里,有一名真正的兇手!」
「我知道,這雖然可能算是有些過度解讀您的作品,不過,如果跳出您的收束框架,那麼兇手就只能是那一人!」
舞城鏡介聽到江留美麗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擺手說道:
「沒關係,作品既然寫出來,就是要讓人閱讀的。」
「無論是逐句推敲也好,過度解讀也罷,能夠讓人對作品感興趣,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江留美麗指著自己的手稿,得意的對舞城鏡介說道:
「舞城老師,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在島上,共有十人,教主小針,管家白山,女保姆青山,五名信徒寺尾,耀子,內野,關屋博,卷直美,以及偵探麥卡托,偵探助手美袋。」
「準確能夠拿到鑰匙的人,只有教主小針,管家白山,女保姆青山,寺尾,耀子,內野。」
「因為故事中沒有點明一共有幾把槍,所以默認為一把。」
「這樣的話,九種可能,就會變成瞬間收束為三種可能,即故事開頭的三種可能,誰在聖室殺人,誰就殺掉了小針。」
「但如果,刨去這三人呢?嫌疑就從三選一,變成了管家白山,女保姆青山二選一了。」
「而在手槍只有一把的情況下,青山必然達成不可實施第二樁聖室殺人,因為在第二樁聖室殺人發生之前,青山就已經被麥卡托關在了屋子裡。」
「所以排除三名嫌疑人後,最有嫌疑的兇手就是管家白山!」
「由此,便可以得到一套,完全跳脫出,麥卡托收束框架外的邏輯鏈。」
「但是,這個推論只能建立在,『究極惡人』麥卡托說謊的前提下。」
江留美麗停頓了下,喝了口茶水,繼續展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