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不如咱們小事化了,畢竟王五那廝確實挾持了人家。」宋江小聲說道。
時文彬點了點頭,「既如此,我已明了。」
宋江見狀沒再說什麼,徐徐退到旁邊觀看。
時文彬再拍驚堂木,「剛剛宋押司跟本官商討了一番,此事確是錯在王五,但王五已經受到教訓,此事就此作罷,就判你們二人一個互毆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全都傻眼,宋江更是無語,「我讓你小事化了,沒讓你判人家互毆啊,這怎麼給人家交代?」
「大人,你判的一手好案啊,明明就是一宗自衛的案件,偏偏被你判成了互毆?你平時就是這麼斷案的?」趙桓冷冷說道。
時文彬臉色一變,「放肆!竟敢質疑本官的判案能力,本官判案多年,還從未有人敢質疑過本官。」
趙桓冷笑一聲,「哼!怕是你這官是買來的吧?還是說你收了王五的好處,所以才會這麼判案?」
時文彬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官清正廉潔,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是嗎?那你為何會將一起自衛案件判成互毆?難道不是因為你想偏袒王五嗎?」趙桓質問道。
時文彬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這次判案的確有些不妥,但他又不想得罪王五,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本官自有本官的考量,你若不服,可以去州府上訴。」
「哼!上訴?我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趙桓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公堂。
「站住,公堂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時文彬立馬站起身喝道。
趙桓停下腳步,「怎麼?難道縣尊還要留我吃飯不成?」
「小子,年輕人不要太氣盛,你……」
時文彬想說狠話卻又被宋江拉住,「縣尊大人,適可而止吧。」
時文彬眼珠子轉了轉,心中一番考量之後還是選擇聽宋江的,他捋了捋胸中的氣朝趙桓擺擺手,「罷了,你走吧。」
「哼。」趙桓冷哼一聲朝堂外走去,扈三娘謹慎的跟在身後離開。
徐寧和宣贊將王五像個死狗一樣丟在大堂上也緊隨其後。
經過這件事後,趙桓也沒了再閒逛的心思。
來到酒樓,趙桓招來一個護衛耳語了幾句,護衛領命匆匆朝外走去。
縣衙後堂,時文彬坐在椅子上,怒其不爭的望著坐在地上的王五,
「王五啊,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好好的山寨不待,偏偏要跑下山來幹嘛?跑下來也就算了,居然還碰到了衙役,還好只是碰到了本縣的衙役,不然你可知後果?」
王五的胳膊垂著,大夫已經給他用了藥,但依然疼得受不了,他咬牙堅挺,一臉惡狠狠的樣子,
「縣尊大人,感謝您的搭救,賢侄回去一定跟父親稟明,今年的孝敬一定少不了。」
時文彬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救你可不是圖你的孝敬。你可知道,若不是你爹與我交情深厚,今日之事豈能如此輕易解決?」
王五連忙點頭稱是,表示自己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時文彬嘆了口氣,接著說:「王五啊,你這次下山,究竟所為何事?」
王五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縣尊大人,實不相瞞,我此番下山,是為了找那陳良報仇雪恨!」
時文彬聞言一驚,忙問:「陳良?可是那個賣豬肉的陳良?你們之間有何恩怨?」
王五一臉憤恨地說:「正是此人!前幾日,我去他家買肉,他竟然少給我稱了二斤。我找他理論,他卻抵賴不認賬,還辱罵於我。我一氣之下,便打了他一頓。誰知,他竟不知好歹,又帶著一群人將我打傷。此仇不報,難解心頭之恨!」
時文彬聽了,不禁搖頭苦笑:「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太衝動了些。那陳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