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子把那人嘴裡頭的布給掏出來。
那人咳嗽半天,惡狠狠地瞪著屋子裡頭的人。
四荒子一看,都到了這步田地了,還敢炸毛炸刺的,慣的他。
上前「咣唧」就兩腳:「媽的,你梗梗個脖子橫什麼橫!到了我們的地盤上,你還耍起來了,誰給你的膽子!
再敢瞪人,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球兒踢!」
那人「呸」了一聲:「甭看爺爺我今兒個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就來跟我這兒嘚瑟。
我還告訴你,當年爺爺我在外頭混的時候,你這小崽子還穿開襠褲玩尿泥呢。
跟我倆放狠話,就憑你也配!」
四荒子「咣咣」又給了他兩腳:「嘿,你這孫子哎,你瞅瞅你光著個腚可神氣什麼呀!
你也不嫌磕磣。如果我要是你,早撒泡尿浸死得了。
你說你竟然還好意思在這兒吱哇跟我叫喚,也真是沒誰了。
要我說啊,你這人呢,別的本事咱不知道,光看出來,你這臉八成比那城牆都要格外厚實好幾倍。
真不愧是在外頭混的比我早哇,我自愧不如。
大傢伙都看看他這臉皮,再看看他這光腚拉叉的樣子,看我說的對不對,啊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那人氣得兩眼直冒火,可奈何自己被這漁網困住,半點掙扎不得。
陳秀秀等眾人笑完,坐在當中,開口問這人:「你是誰?你們打哪兒來的?又是為什麼要占了我的地盤?」
那人冷笑一聲,表情極其輕蔑:
「陳秀秀是吧,告訴你,識相的,現在就把你爺爺我放了,要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為還明告訴你們,我,你爺爺,你們惹不起。
趕緊把我好模好樣地放了,說不定我還能發發善心,饒你們不死。
如若不然,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陳秀秀見過自大狂妄的,像那些日本鬼子的指揮官,沒有一個不是如此。
但這人就僅憑几百人,就敢放出如此大話,還讓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那她可就有點不相信了。
冷漠地看著這人說道:「這荒山野嶺,你就別指望有人會來救你。識相的,老實交代,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免得吃苦頭。
如果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對你使用非常手段了。
到時候,你要是一下子變成傻子,那可別怨我沒提前跟你說明。」
「哼,不就是用酷刑麼,來,有啥儘管給爺爺我用上。爺爺要是哼半聲,都算我輸!」那人嘴角噙著冷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可他還真就以為錯了。
就見陳秀秀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交代四荒子:「給他灌下去。」
四荒子接過來打開一瞅,裡頭一股子辛辣地味道,說辛辣吧,形容得也不是十分確切,裡頭還有點臭,有點酸。
反正就是一種味道特別古怪地液體,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大嫂讓自己給那人灌進去,那就灌吧。
過來幾個兄弟把那人按住,捏著鼻子,就給他把小瓷瓶里的液體給灌下去了。
原來這是徐艾蒿根據天仙教符水的配方,研製出來的一種藥物,喝了能讓人神情恍惚,問啥答啥。
所以都不用啥嚴刑拷打之類的,更不怕被審問這人回答出來假消息。
在這種精神狀態下,人全都是在無意識地回答問題,很難造假。
於是,陳秀秀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被抓來這人名叫蕭九郎,本來是個孤兒,後來被一對無兒無女善良的夫妻收養。
他從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