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勝利領著這些老前輩們,他們從槍械庫的後院牆這,就想用飛天抓爬上去。
可日本鬼子這槍械庫,那院牆上方都有電網啊,你這飛天抓還是鐵的,導電,「呲溜」一下,就能把底下用飛天抓爬牆的人給電死嘍。
這可咋辦呢?
老前輩們也愁得慌啊。他們絕對算是烏合之眾啊,沒經過啥訓練,也沒有啥明確的作戰計劃,更沒打過別人的槍械庫。
在這裡面面相覷。
這時候從後頭來一個人,誰呢,陳秀秀。
陳秀秀不是負傷胳膊斷了麼,她咋來了呢。
這話說的,那人家還不能醒過來麼。
昨晚半夜她就醒了,吃點飯,下炕了。
她只是胳膊斷了,腿沒啥事啊,在屋裡頭一走動,一聽老前輩們商量的話,這是要去炸小日本鬼子的槍械庫啊。
本來她來平城,就是為了能幫上大荒子他們,希望助他們一臂之力,結果,自己還先就讓獨眼龍給掠走了。
陳秀秀這思想,一下子就不同了。
人的轉變,要不是出於內因,那一定是出於外因,外在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促使她思想性格,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陳秀秀可不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麼,說讓人給掠走,就掠走了,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陳秀秀其實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想做一個賢妻良母。
類似於過去那老農民的想法,畢生所求不外乎:老婆孩子熱炕頭。
小農思想,安於現狀,不想生活有任何改變,只要能活下去就行了,對於苦難都是逆來順受的。
一直是一個被動接受命運,被命運像提線木偶一樣,隨意可以擺布的人。
可現在被掠了一回,再次經歷了一次無可逃避,無法反抗的驚心動魄。
她終於完成了新的蛻變,心裡的想法就變成了:我要變強,我不再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再被任何人所左右,任何人也別想再想對我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要反抗。
從這一天起,新的陳秀秀活了,舊的陳秀秀死去了。
陳秀秀仿佛煥發了新的勃勃生機,開始積極參與這個社會,努力融入這個社會。
不再作為單獨的農村婦女的個體,而是把自己擺放在了,想做一個主宰,做一個強者的位置上,並願意為之付出努力。
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以前無論什麼事情,陳秀秀都是能躲就躲,現在她開始主動要求參與。
變強麼,自己不行動,怎麼能變強,別人是不會給自己強行餵飯的。
就算是胖子,那也需要自己一口一口吃出來,何況想當一個強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沒人能讓自己變強,那就自己來讓自己變強好了。
對於她的主動請戰,劉勝利跟大荒子肯定不同意啊,這麼老些人,哪還能讓她一個傷員上戰場啊。
而且這時候,劉勝利這些人還盲目自信呢,認為他們一去劫小鬼子的槍械庫,不說手到擒來吧,至少不太困難就是了。
這沒有作戰經驗的人就這樣,覺得人多力量大,再說他們都是闖蕩江湖多少年的老前輩了,還能拿不下一個小鬼子的槍械庫。
根本沒打算領陳秀秀。
陳秀秀看這樣,他們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去,自己再強求也沒用,默默地退後面去了。
然後她,偷著跑了——
跑哪裡去了呢,她不是認識抗日聯軍,派到山寨里去的代表齊朗麼,這齊朗還是她親表弟。
陳秀秀過去那是不愛參與這些事,所以不上心。現在一旦她開始關注,想參與了,那她想得可就多了。
日本鬼子的強悍,自己可是領教過了,悍不畏死啊,聽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