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事。
王二貴沒走,怕劉家再出啥么蛾子,他在這兒,多少能幫襯一點。
陳厚魁看著劉家父子倆,搓搓手就說:「那啥,本來呢,咱們倆家,這恩恩怨怨地,也老些年,也掰扯不清了。
你們要是想把湘蓮領家去,那你們就領走吧。
她在這兒,還有點小衣服啥的,你們要是不嫌棄,就給她帶走。
要是嫌棄,那就得回家,給她做新的穿了。
我們家窮,你們也知道,這些年,孩子也沒少跟著我們受委屈。
吃的穿的,那肯定不咋地。
我們自己家的孩子,也這樣。
你們呢,就多多包涵了。
我呢,本來今天也有客人,就不招待你們了,你們領孩子家走,我也不留了!」
劉賢本來吧,四妞找到了,他其實,現在還真挺感激陳厚魁的。
雖然,過去他心裡總覺得,四個閨女的死,都是陳厚魁在關帝爺面前,詛咒發誓才得的天花。
但是現在,人家還給他救回來一個,他心情複雜歸複雜,也有點彆扭,但是對陳家的仇恨,沒以前那麼多了。
本來他還真沒想留這兒吃飯,但是陳厚魁這話說的吧,好像著急趕他們走似的,他就有點不樂意了:
「咋地,啥高親貴戚呀,還招待他們,不能招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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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比我們爺們高級呀?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到底是個啥親戚!」
他看那屋門關著,陳家一共就這麼幾間房子,那肯定是關門那屋裡頭有客人唄。
「咣當」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陳厚魁都無語了,這惡客來一個高老杆就行了唄,劉賢這惡客還也來勁了。
這倆還都是剛從外頭,看完那花花世界回來的,都騎著大洋馬,挎著大洋刀,手裡還拿著大洋槍,這別就是那傳說中的硬碰硬吧。
他也是真不願意,讓這倆人照面啊,萬一二虎相爭呢。
要是這倆人太太平平,和和氣氣地,吃點喝點,樂樂呵呵地,他還真不心疼飯菜。
可這倆人,就沒一個是善茬呀!
劉道雲天天家裡蹲,也不知道高老杆跟陳家的事情。
看這麼一個五十歲上下,穿著打扮都挺洋氣的老頭,大模大樣地,坐在陳家的炕桌前,慢悠悠地喝茶。
他心裡話,就是那要飯的乞丐,都還興許有三個富貴親戚呢。
這人看著是個有錢的樣子,那陳家有個富貴的客人,可也沒啥稀奇的。
自己的嗣子劉賢,這穿著打扮,也不比炕上坐的這老頭差呀。
哎,他跟他的嗣子劉賢一樣,覺得,陳厚魁不厚道啊,你說說我們也不是非要在你陳家吃飯。
你但凡虛讓一讓,其實我們就打算回家吃去了。
畢竟,臨出門的時候,他都交代自己媳婦做點好吃的,待會萬一劉賢回來了,好回家吃點。
但是這虛讓一讓,他們不吃是一回事;
被陳厚魁以家裡有客人在,攆他們爺倆走,那又是一回事。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劉家這爺倆,還都在這挑上理了!
過去就管這叫,挑理怪錯,挑歪理。一般遇到這樣愛挑理怪錯的人,都逗趣說,哎,給你扎個小歪辮兒吧。
劉道雲仗著自己年紀大,斜楞著眼睛,陰陽怪氣地看著高老杆:「哎呦,這是哪家的富貴老爺,肯貴足踏賤地,來咱們這窮山溝子做客來了!
整得我這老陳兄弟,非得趕我們爺倆,回家吃飯去!
咋地,這麼大一張炕桌,就差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