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二丫和豆父帶著豆婆婆準備好的回門禮,剛進了娘家門。
就見家裡人,並不像她大姐回門子的時候那麼喜笑顏開,熱情歡迎,反倒像是在防備仇視著什麼。
不光二丫不能理解,即便是豆父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倆人拘謹地剛把回門禮放下以後,就迎來了一頓暴擊。
二丫的爹拎著菜刀,狂揮亂舞:
「孽障,快從我閨女的身體裡出來!不出來,我一刀砍死你!」
二丫的娘手裡高舉著擀麵杖,強裝鎮定,哆哆嗦嗦地嚷嚷著:
「騷狐狸,快從我閨女二丫頭的身體裡出來,不出來,不出來我們可要打死你了哈!」
三丫拖著一把大掃帚,惡眉惡眼地喊道:
「你附身誰不好,幹啥找我二姐?把我二姐還給我們!」
四丫,四丫摟著弟弟和妹妹小乖,躲在一旁,表示乾脆沒眼看。
一家子都神經了哦,勸也勸不了,說也沒人聽,既然管不了,乾脆來個眼不見心為淨吧。
正在這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大丫抱著孩子回來了。
今天是二丫回門子的日子,她過來幫老母親忙活忙活,炒個菜,刷個碗啥的。
一進屋,看到一家子人這劍拔弩張的架勢,趕忙把孩子放到地上,上前就把老父親手裡的菜刀給奪下來了,往桌子上一扔:
「你們這是幹啥呢?今天咋說也是二丫回門的好日子,當著新姑爺的面,就算對二丫再有意見,那也得等新姑爺沒在跟前的時候再說呀。
二丫出門子以後,這可是她頭一次回娘家,咋的你們也得給她留點面子,哪裡就到了需要動刀動槍的地步!」
大丫因為是家裡的長女,自來氣勢就足得很。
爹娘也很是給她幾分面子。
因此她把老父親的菜刀給奪了下來,老父親也沒生氣,只是跟大丫訴起委屈來:
「大丫頭你回來的正好。你是不知道哇,咱們家周圍這一片都傳遍了,都說二丫現在已經不是二丫了,是被狐狸精給附了身了。
所以她才這麼能作妖,不讓咱們一家子人好過。
我這不是想著,如果能把狐狸精從你二妹妹身體裡驅趕出去,你二妹妹也能撿回條小命麼。
不然,你二妹妹好好個孩子,豈不是被狐狸精給害了。
我們這做爹娘的哪裡能忍得下這個。」
三丫也拖著大掃帚湊過來說:
「大姐,我就不信,你就沒從來發現過二姐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雖然年紀小,但我也還記得,二姐以前對我們可好的了,有啥好吃的,好喝的,自己不捨得吃,都給我們幾個小的吃。
後頭也不知道咋的了,就忽然間變成她現在這樣了。
整天對家裡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好像家裡所有的人都欠她八百吊錢似的。
所以啊,我覺得外頭那些人說的對,現在站在咱們眼目前的,必然不是我親二姐了,只不過是個披著我親二姐的皮囊的野狐狸!
所以你說我們不對付她,對付誰?
好歹二姐生前那是真的對我好過的,我不能不替她報這附身之仇!
大姐,你且讓開,我必把這野狐狸打現行了不可!」
說完,掄起大掃帚就奔二丫去了。
豆父聽的雲裡霧裡的,什麼附身,什麼狐狸精的。
他在大山里居住,暫時謠言的傳播範圍,還僅限於附近幾個村屯,沒波及到大山內部。
故此,他也還暫時沒聽過關於二丫已經被狐狸精附身的謠言。
所以還知道要護著二丫。
拽住三丫打向二丫的大掃帚,一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