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黑衣服紛紛說:「還是仙姑英明神武,算無遺策。」
小姑娘擺擺手:「你們這些崽子,不用給我歌功頌德了。」
趙四問:「仙姑,咱們這是要收服他們嗎?但我感覺,這老劉頭太滑溜了,大荒子,又有點蠢。這倆人都沒啥見識,我們建了兵工廠,他們的用處,好像並不大啊。」
小姑娘拿小手點了一點他:「不,你說錯了,他們呢,用處可大了去了。」
從火炕上站起來,走了兩圈:「不要小瞧這些土包子,他們呢,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問你,你看老劉頭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四想了想:「我感覺吧,他給我的印象,就是個老混子,沒啥教養。估計在江湖上混得久了,有點滑不留手的。這做小偷小摸的,都沒啥是非觀道德啥的,底線很低。
而且,他膽子特別小。就仙姑你看,今天早晨,王大妞和她男人那事,那老頭都嚇嘚瑟了。這個,不咋當用啊。」
小姑娘笑了笑:「你說錯了。我給你講講,你為啥錯了。」
說著,她又盤腿坐炕上了:「首先,老劉頭絕不是一個沒有教養,沒有文化的人。為啥呢?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老劉頭面對花花和我的時候,說完話,轉身要走的這個動作。」
趙四摸摸頭:「這我還真沒注意過。」
小姑娘咳嗽一聲:「老劉頭轉身要走的時候,他不是一轉身就走了。而是,先往後退一步,頓一下,再轉身倒退著走到門口出去。你知道這叫啥,這就是教養。為啥呢,倒退一步,不直接用屁股對著人走,表示尊敬。
你再看看別人一般都是怎麼走的,一般人答完話要走了,都是一轉身就走,最多,是邊寒暄,邊走。像老劉頭這樣的,一般來說,都是大戶人家訓練的奴,才會被訓練得這樣進退有據。
他呢,據說是七八歲上,被他的師父偷出來的。根據調查他的人講,他曾經幾次三番夜探貝勒府,一個普通的小偷,是不會這樣乾的,咋的呢,太危險。
所以,我推測,他的父母親人,估計是貝勒府里的奴僕。一般來說,父母是奴僕,那他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所謂的家生子,生來就是奴,是世仆。
為啥猜他不是主子爺呢,因為他被偷了,可沒有人,大張旗鼓的找他呀。只可能是個小奴才,丟了,也就丟了。」
停頓一下,她接著說:「丟的時候,他可七八歲了,貝勒府里的奴才,打三四歲,那就得教授一般的生活技能,識字是根本,識字了,才能更好地學習,怎樣伺候好主子。
老劉頭的師父,那也不是一般人呢,他師父人送江湖綽號塞外神偷,千里飛鷹白震白大俠。
輕功了得,手上的功夫那更是了不得啊。曾經在戊戌變法中,負責傳遞情報,救人於水火。只可惜,戊戌變法最終功敗垂成,最後白震抑鬱而終。你想想這樣人的徒弟,他能是一般人嗎!」
趙四汗顏:「是我光憑一面之緣,門縫裡頭看人了,我還真是短見識了。不知道這老爺子,竟然是白大俠的徒弟。」
「這也不怪你,畢竟你歲數小,不知道這些往事。至於我為啥又相中了大荒子這裡。」小姑娘看了看底下的黑衣服們,見他們都聽得認真。
接著說:「我看中大荒子,是有老劉頭的一點關係,師徒嘛,三觀不合,那是很難處得到一起去的。往往最後都會師徒反目、分道揚鑣。
像他們這麼處得這麼融洽的,那一定是三觀都合拍的人,才能保持如此密切的關係。
老劉頭是個愛國的,我猜大荒子也就不差哪裡了。但是,你們是不是心裡也有疑問,我為啥只衝他的愛國心就選這裡,這可不是我的一慣作風。」
趙四恭敬地站著:「是的,仙姑,照理說,大荒子這裡,人不是最多,地盤不是最大,甚至地理位置都不是最好,這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咋行啊。
再說,就憑咱們將來給他們開出咱們的條件,那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