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剛轉學過來,人生地不熟的,連同學的名字都叫不全,哪裡聽說過那個女生的傳聞。
他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很實在的回答道:「平時也沒人跟我說話,我去哪知道?」
劉洋眼珠轉了轉,笑嘻嘻道:「也對,你人緣也不咋地,這點你倆挺像,其實她跟你差不多,賊拉邪乎,但是她能比你強點。」
李軍一聽這話,心裡挺不對勁的,一股同病相憐的情緒湧上心頭,看向那個女孩,感覺跟她更親近了。
原來這個女孩的身邊也發生過挺多玄乎事,但跟李軍不一樣,她家沒咋死人,而是她的媽媽動不動就犯瘋病,瘋的還很有特色。
平常日子裡還好,還能在市場裡擺個攤賣個饅頭,最多就是算不明白賬,給她十塊能找二十那種。
鄰里鄰居的都知道她傻了吧唧的德性,也沒啥人使壞,這些年就靠賣饅頭給女孩養大,日子雖然苦了一點,好歹能過下去。
可每到了初一、十五,他媽媽就開始犯病了,總說自己是地府里的陰差,能給地府里的人送東西。
有時候說說話,眼神忽的就變了,緊接著就說一些別人聽不懂又特別玄乎的話。
像什麼,「金山銀山燒了也送不過去」、「童男童女扎堆了也不給個地址,不知道咋送」、「表文沒打或者打錯了陰差人不認」,這種話。
再說兩句,不管她人在哪,在幹什麼,「噶」一聲就抽過去了,直接昏迷不醒。
這種事見的多了,一傳十十傳百,都說他媽身上多少帶點邪性,要不是他媽人長得挺漂亮,平時脾氣還特別好,容易引人同情,估計這些年連饅頭攤都擺不下去。
李軍聽著,自嘲的笑了笑。
要是以前,他指定不能相信這類閒言碎語,但前段時間經歷了姥姥被沒臉子妨的那回事,他的內心發生了變化,十分看重這些傳言。
其實有關於這姑娘的媽媽,本仙姑知道那麼一星半點。
她上輩子就是天上的童女,因為犯了錯被貶下界,早晚都要回天上去的,既然下界受罰,這磨難肯定少不了,所以她在人間的日子才這麼艱難。
至於下陰間當陰差,也是她贖罪的一部分,多積累一些功德,增加一些福報,早日贖清自己罪孽。
這些東西本仙姑明白,找個正心的出馬仙也能給看的差不多,都不會對她產生啥歧視。
可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她這種神神叨叨的表現,倒讓人覺得她跟精神病差不了多少,又不正常又邪乎,對她敬而遠之也情有可原。
所以,連帶著她的女兒也遭了殃,被人避之不及,這麼多年也沒交個朋友。
李軍聽後,嗤笑一聲,推己及人想到了自己,十分認真的對劉洋說道:「跟她交朋友,你膽小就別沾,我膽兒大,不怕!」
他這句話說的聲挺大,給劉洋臊個好大個沒臉,那姑娘似乎也聽在了耳朵里,心裡對李軍好感倍增。
劉洋本來挺怕的,但他這人爭強鬥狠慣了,看李軍這麼大膽子,自己也不想落後,挺直了腰板道:「你膽大?我膽就小了?」
半大小子做事基本不過腦子,劉洋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大肥膽,竟直接跑那個女孩子的面前,半蹲下來,十分深情的說了一段話。
「我跟你講哦~,你長滴這麼好看,咱倆交個朋友好嗎?答應我,不要讓我傷心......」
劉洋看著嘚瑟,實際上從小到大,沒咋跟小姑娘打過交道,整的還是台偶那一出,多少帶點表白那味。
你想想,當時還上著課,當著全班同學和老師的面整這景,誰能受得了?
那一天,劉洋和在教導處站了一下午,臉上被撓了好幾個血印子,而李軍也知道了那個女孩的名字,王霞。
一轉眼,就到了放學的時候。
劉洋從教導處回來,用大拇指指著自己,跟李軍炫耀道:「咋樣,哥猛不?」
李軍反應平平,最多點了兩下頭,低著頭收拾著書包,又給他臊個沒臉。
他心裡不平衡,扯住李軍書包,好好聽他標榜自己的事跡。
也就伸手這麼一扯,給他嚇一跳,一股涼
23、殺人償命